恒王府内,从小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的秦沫儿居然被罚跪规矩。
恒王气得火冒三丈,从皇城回来后便把秦沫儿给叫到了宗祠里去,让秦沫儿跪足一天一夜。
恒王原想着秦沫儿最多跪一柱香就会受不了,然后便会来求自己。
哪曾想秦沫儿像是铁了心要跟自己作对,愣是跪到天明时也未曾踏出宗祠半步。
秦沫儿没叫疼,倒是恒王妃心疼女儿,直接跑到书房把恒王臭骂了一顿,然后又赶紧去宗祠把秦沫儿给扶回了房里。
秦沫儿房间内,恒王妃心疼的看着女儿青一块紫一块的膝盖。
心疼的说道,“沫儿,你这是多傻啊,你皇伯伯赐婚,那是多大的荣宠,你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你皇伯伯的面,这还是你皇伯伯一笑就宠你,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早就落得个忤逆的罪名担着了。”
秦沫儿便答,“母亲,你说我驳了皇伯伯的面我可不认,皇伯伯未曾将话说完,后话谁又能知皇伯伯说些什么,女儿身体不适,特请休息,又有何错,再者皇伯伯当晚曾说免了众人酒后失态之最,金口玉言,皇伯伯自然不会怪罪于我。”
恒王妃便说:“糊涂,那座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你皇伯伯本就有意将你许配给赵家小儿子,偏你是个嘴快的,将你皇伯伯的话挡了回去,那最后未说出的那句话,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来是什么。”
秦沫儿便答,“那又何妨,都是做不得数的话,母亲何须去理会那么多。”
恒王妃便说:“我瞧你是整日看医书给看傻了,那赵家小儿子有何不好,这朝中大臣,有谁能在他这般年纪做官做到正二品的,人生得相貌堂堂,又能行军打仗,保家卫国,却能被你这丫头给把这么好一门亲事给毁了。”
恒王妃越说越生气,索性直接停了手中的活,懒得给秦沫儿继续上药。
见自己母亲生了气,秦沫儿自然得哄,于是便伸手过去要拉恒王妃的手。
恒王妃却连伸都懒得伸,还反倒躲得远远的。
秦沫儿笑了笑,继续往前,终于将恒王妃的手给拉了过来。
秦沫儿认真的说道,“母亲,赵五公子虽年少建功,但是终年来都一直随着赵老将军在外行军军打仗,外面都说他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可是母亲,女儿嫁人是为了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倒不是女儿怕吃苦,不愿嫁给武将,实在是女儿实在不清楚这赵五公子的为人秉性,若是女儿嫁的是个不知轻重的武夫,那将来吃苦的是女儿,受罪的父王和母亲啊,女儿希望的是嫁得如意郎君,而并非是盖世英雄。”
恒王妃听女儿一番话,这才觉得自己女儿早已长大,竟是这般明事理。
恒王妃便说:“沫儿能这般想,便是心里有主意的,只是你父王出征这半年,深受赵五公子照顾,你父王也是瞧着他是个沉着的,这才想着若能将你安排进了荣昌府,也是给你找了个好的未来。”
秦沫儿听后便答,“母亲切不可把两者相互混淆,我知道母亲同父王都希望能为女儿觅得好男儿,只是在女儿看来,赵家五公子却不是良配。”
恒王妃听了后便愣住了,实在不知女儿心中是怎样想的。
恒王妃便问,“沫儿为何这般说?”
秦沫儿便道,“母亲,赵五公子家境如何、背景如何、相貌如何、功绩如何。”
恒王妃便老实说道,“都是万里挑一,不见差的。”
秦沫儿笑了笑,然后便答,“既然如此,母亲又何必将女儿同这火坑推下呢!”
恒王妃一听便慌了神,忙说:“这话怎么说?”
秦沫儿便答,“一则,赵五公子祖上便是武将出身,家境殷实,背景深厚,若是女儿真嫁入荣昌府,日后受了委屈,不管是哪一家闹起来,那便都不是能够轻易给压下去的,别说赵老将军手里握着兵权,纵使是为了赵五公子这个不败战神,相信皇伯伯也不一定是偏袒女儿的,江山同女儿相比,孰重孰轻,母亲心里该有数才是。”
恒王妃听后点点头,然后说道,“你这般说来倒是在理,这夫妻之间成了亲自是要几十年如一日的过日子,又怎会没点误会呢,若是真如你说的这样,日后若你真同他吵闹起来,未必能不受些委屈。”
然后恒王妃又继续问道,“那还有呢?”
秦沫儿将裤腿放下,药已经充分吸收,然后将鞋给穿好,拉着母亲走到了坐榻上。
秦沫儿便道,“二则,赵五公子身材高大挺拔,一张容颜更是是女子也比不过,这样气质相貌都超出常人许多的人,日后身边自然少不了莺莺燕燕,届时女儿若是成天被一群女人围着,整日不得安生,又岂是母亲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