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地下室,渣哥已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脱掉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渣哥醒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坐起身点了根烟,揉了揉眼睛,看着我说:“怎么突然感冒了呢,好点了没?”
“没事了,在医院躺了一天,再吃点消炎药就彻底的好了,问题不大。”
我把衣服搭在床沿上,把手机扔到床上,掏出烟想点一根。
“嗓子难受就少抽点烟。”
渣哥皱着眉头,弹了弹烟灰。
“渣哥,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跟踪我,看不清长相,是不是那老妖婆派来的人。”
我倒在床上,盯着阴暗潮湿的水泥棚。
“除了她,还能有谁,你这几天出去留点神,多观察一下周围的动向。”
渣哥起身,把烟掐灭,趿拉着拖鞋出去方便了。
我拿过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薛欣妍的头像,点了进去,想了一会,便在聊天框内输入:欣妍,你回去后她没为难你吧?
渣哥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掀开被子钻进去,铁床发出吱吱的响声。
“渣哥,我明天跟你一起出摊。”
我放下手机,淡淡的说。
“随便,你要是能吃的了那份苦,就去试几天吧。”
渣哥说完便翻了个身,吧唧两下嘴,准备睡觉。
“你说,那老妖婆给我二十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疑问。
“让你做生意挣钱呀,干什么不都得有点本钱吗,她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二十万吗。”
渣哥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可是我不知道做什么呀?”
“除了坑蒙拐骗的事,其他的都能干。”
“比如呢?”
我继续追问着。
“哎呀,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做什么你自己想,不过奉劝你一句,坚持到底才能有好的结果。”
渣哥也有不耐烦了。
一个装修非常奢华的咖啡厅内,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高贵富态,穿着一身很款式的白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雅白色的丝带,一双红色高跟鞋,耳朵上带着一串心形红宝石耳坠,有些沧桑的脸庞被昂贵的化妆品所覆盖,眼角处有几道皱纹,双唇涂成红艳艳的色彩,看着有些渗人。
她对面坐着一个英俊冷酷的男人,一身浅蓝色的西装,领口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白净的脖颈。
“怎么样,那边有什么动静?”
她摸了摸手中的杯子,杯子里的蓝山轻微晃动着。
“夫人,这小子今天在医院躺了一天,好像是感冒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跟一个女孩从医院出来,在一家面馆里吃的饭,饭后,女孩把他送回了家,便分道扬镳了。”
男人一口气说了很多,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喝了一口。
“这么说,他今天什么也没做了?”
她皱起眉头,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的夫人,还要继续跟下去吗?”
男人征询着他的意见,态度谦卑又不失礼节。
“当然要跟下去,我就想看看那小子有什么能耐,明天你亲自去观察一下,他有什么动作,立刻向我汇报。”
“是的夫人,我知道了。”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我被渣哥叫醒。
“喂,起来了,就这德行还想出摊挣钱呢,等你睡醒了,连摊位都被人家抢没了,快起来。”
渣哥皱着眉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
“哎呀,这才几点啊,再睡一会。”
我睡眼惺忪的拿过手机,点亮屏幕,五点零五分。
“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你想跟我出摊,就起床洗把脸,到院子里吃早饭,如果不想去,那就继续睡你的大觉吧,哼,懒得管你。”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慵懒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哈欠。
“哪来这么大脾气。”
我轻声嘟囔着,慢慢的爬下床,穿上衣服走出地下室。
渣哥坐在长椅上吃着豆沙包,桌上有两碟咸菜和一个盛粥的大盆,盆的旁边放着两个咸鸭蛋。
我走到水桶边,舀了一大瓢水汩汩的喝了起来,由于昨天发烧感冒,又吃了很多消炎药,总感觉很口渴。
喝完水,我又拿来洗脸盆,往盆里舀了两瓢水,洗了把脸,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
坐到桌边,我抓起一个豆沙包便咬了两口,又扒开一个咸鸭蛋,津津有味的吃着。
“你先跟我几天,看看我在哪进货,还有怎么摆摊,如果自己感觉合适,那你以后就单干。”
渣哥边吃边说,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渣哥,我要是去摆摊,是不是还要给管理市场的交费用呀?”
我喝了口粥,一脸疑惑的看着渣哥。
“当然要交费了,只有把钱交了,才算得上是合法经营。”
渣哥放下筷子,站起了身,走到水桶旁喝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