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狡黠一笑:“你不是不肯承认朱氏不是我祖母么?”
众人听了一阵的晕,这是绕口令么?
“你”秦青云快气晕了,感情她阮四丫想承认就承认,想不承认就不承认啊?只看对她有没有利啊?
秦青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可是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林子逸是帮着阮绵绵的。
既然这样,等阮绵绵定了死罪,看这个昏官怎么帮她!
秦青云咽了口恶气,怒道:“就算我娘是你的祖母,那阮大族老又与你何干?人家没子没女么?”
阮绵绵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三叔,你不会是被打傻了吧?你忘了我姓什么了么?我身为阮家子孙,明知道自己的祖爷爷是被奸人所害,还忍气吞声,只作未知,那我还是人么?”
“说得好!”
百姓一阵叫好,还拍起了手。
秦青云气得一阵的肝疼,恨不得扒开众百姓的眼睛,让他们好好看看,这阮四丫又奸又狠,哪是她口中这种义薄云天之人?
“阮四丫,饶你奸诈似鬼,可是你别忘了陈族长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又凭什么代他告状?”
阮绵绵笑道:“谁说我没有关系就不告的?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秦青云看着阮绵绵怀里掏出来的纸,心头涌起不祥之感。
阮绵绵将状纸拿出来,道:“大人,这是陈家的委托我状告陈老壮的状纸,请大人过目!”
陈老壮一听大叫:“大人,这是假的,这是阮四丫这个小贱人骗你的,你千万不能相信啊!”
陈师爷也道:“大人明鉴,阮四丫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村姑,陈家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事让她处理?分明是她贼喊捉贼,企图混淆大人的视听。”
阮绵绵冷笑:“真是可笑,阮家村离县衙又不是十万八千里,快骑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了,我是不是骗人大人能调查不到么?陈师爷你这是又在为林大人作主了么?我看林大人说得没错,其实陈大人一直想取代林大人审案呢。只是不知道陈师爷你府试第几名,又是何时中的秀才,何时中的举人?殿试进三甲没有。”
陈师爷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不过是个童生,怎么可能中秀才?更别说中举了!殿试?那更是做梦也不敢想!
这阮绵绵真能哪痛往哪戳!怪不得不讨陈家人的喜欢,一个个都想弄死她!
见陈师爷哑口无言,林子逸微微一笑。
看了会状纸,对着陈老壮道:“陈老壮,陈直告你毒杀于他,你可知罪?”
“大人,全无此事!这都是误会!”陈老壮吓得脸色都白了,对着阮绵绵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四丫,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也从来没短你吃过,少你穿过,只不过是不同意你自己相中的男人,不答应解除你父亲为你订的亲,你就恨上了我,恨上了你三叔,更恨上了陈家,竟然用这种毒计害陈家,你怎么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娘啊?”
秦青云眼珠一转也道:“四丫,别闹了,听三叔的,对着大人认个罪,三叔就算是砸锅卖铁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减轻罪过的。你还毕竟还未成年,林大人又这么喜欢你,三叔相信林大人也必然会法外施恩的。”
陈师爷也露出感动之色道:“阮四丫,你看看你祖父与三叔对你多好?你便是为了一张方子杀了你亲祖母,还杀了陈族长与阮大族老灭口,犯下了这等杀人的大罪,他们都没有放弃你,听你祖父与三叔的,对大人认个罪,以着大人对你疼爱之心,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众人听了都露出惊疑之色。
原以为是长辈虐待非血缘的晚辈,还要抢晚辈的方子。
怎么听到现在变成了晚辈不满长辈定下的姻缘,想偷了长辈家的秘方私奔,被发现后又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阻拦她的亲祖母,又因为被人撞见连杀两人了?
天啊,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叫阮四丫的女孩子就太恶毒了!
“你们胡说!你们全是胡说!”阮蔓青听了眼珠子都红了,疯了似得抢过了衙役手中的杀威棒就要往陈师爷身上打。
陈老壮,秦青云她是不敢打的,毕竟是她的长辈。
但陈师爷她就不管了。
陈师爷一惊,连忙跳开,勃然大怒:“疯子,疯子!竟然敢在堂上行凶伤人,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你敢诬蔑我二姐,骂我大姐,我咬死你!”小包子小脸胀得通红,扑向了陈师爷,对着陈师爷的脚就是狠狠的一口。
“啊!”陈师爷痛得直跳,捂着痛处,就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了这个小兔崽子!”
秦青云也在一边叫嚣:“简直无法无天,快抓了阮家姐弟,重重的责打!”
两人在那里叫得起劲,衙役却是一动不动,仿佛看好戏一般。
陈师爷终于感觉到了诡异,捂着腿,看向了林子逸,怒道:“林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行凶伤人而不管么?”
“行凶伤人?谁?哪个?谁是凶手?伤了谁?”林子逸一连串地问。
陈师爷气得胸口一噎:“大人,阮二丫与阮沉丫就是凶手,伤的就是小人!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是么?我没看到,你们谁看到了?”
百姓一听都乐了,陈师爷一向鱼肉百姓,又恶名在外,哪个会帮着他啊?现在连县太爷都光明正大的包庇阮家姐弟,百姓自然是愿意帮着青天大老爷的。
于是百姓都齐声道:“大人,我们都没看到阮家姐弟行凶伤人。”
“说得没错,要说伤人就是陈师爷伤人才对!他把老得不能再老的皮肤硬云硌阮沉央的小嫩牙,真是太可恶了!”
“哎呦,沉央小弟弟,你的牙有没有硌疼?要是疼的话,正好县太爷在这里,你可以告陈师爷行凶伤人的。”
阮沉央一本正经道:“他不仁我不能不义,看他年老份上,我不追究了。”
“哎呦,小子心胸就是宽广啊,将来一定能考上状元,不象有些人一辈子就是童生的命,还把自己当根葱。”
“哈哈哈”
众人大笑,陈师爷却气得要吐血。
秦青云正要说话,林子逸淡淡道:“子不教父之过。”
秦青云吓得一下缩了回去,他哪敢再为陈师爷出头啊,这一出头,他又得因为两姐弟挨上十大板了。
“大人。”秦青云见这事越闹越不利于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事有先后,朱氏乃是小民之母,小民要告阮四丫杀母之罪行,请大人受理!”
“好!”林子逸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阮四丫杀害了朱氏呢?”
“回大人,请允许小民请证人。”
林子逸示意让证人上来。
小朱氏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看到林子逸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颤着声音道:“大人,民妇全说,民妇全说,不关民妇的事啊,民妇只是问阮四丫要了药,民妇不知道那药是有毒的,不是民妇害死了婆婆啊,大人明断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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