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宋曜德，慢慢起身，沉声开口，“你们回去吧。”

说罢，他走向楼梯，一步步迈过台阶，直至楼梯转角的阴影淹没了他看起来有些落寞和萧索的背影。

“走吧。”宋天朗摸了摸伽华的脸颊，白皙的脸颊泛着凉意。

随后，他握紧伽华的手，她瘦削的手指还在颤抖，手心沁了薄薄的冷汗。

宋天朗温暖的大手握紧的时候，伽华才安定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望着宋天朗，茫然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家里的佣人将两人送到门口，院子很大，初秋的凉风拂过全身，有一股凉意。

月色下，一层银波洒在伽华澄澈的眸子里，光洁的秀发和白皙的肌肤都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两人走到车前，宋天朗打开车门，扶着车门让伽华上车，自己又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等走出大门后，宋天朗温声开口，“伽华，我真的没想到你刚刚会说那些。比起你，我好像懦弱了不少。”

“我，”伽华垂着头，揉搓着衣角，支支吾吾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说了那番话。”

从别墅出来，伽华都还是茫然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会有勇气说出那番话，明明自己也觉得唐突，现在更是劫后余生。

过了一会儿，伽华像是回过神，惊慌道，“天朗，这下完了，你父亲肯定更讨厌我了！”

她已经没了刚才的冷峻和无畏，反而露出小女人的娇羞和害怕。

宋天朗见伽华变化如此迅速，想到刚刚信誓旦旦的誓言，和现在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完全不一样，不自觉勾起唇角。

他心底一软，仿佛一根洁白的羽毛拂过心田，“伽华，你怎么这么可爱，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说爱我吗，怎么这会就害怕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只会越来越爱你。”

伽华完全听不到宋天朗爱的表白，还沉浸在刚才和宋曜德的尖锐对峙中，“天朗，你说，现在还能怎么办啊！惨了惨了！”

宋天朗笑出声，摸了摸伽华的头，“傻瓜，担心什么，我看我爸被你怼得哑口无言，像是被说动了呢。”

伽华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委屈和后悔，眼巴巴盯着宋天朗带着几分嘲笑的脸庞，“你还取笑我，真讨厌！”

宋天朗举双手投降，望向伽华的眼神更加温柔，“好好，我不取笑你了。”

宋天朗和伽华离开后，宋曜德就进了书房，一直没有出来。

他吸着烟斗，视线远远落在虚空处，还在回味刚刚伽华说的话。

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像今晚这样，被一个晚辈怼得哑口无言。

他甚至有点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了。

可是他还是在心思松动的那一刻，又回到了自己固有的坚持阵地。

他摇了摇头，随即关了台灯，走回卧室休息。

宋天朗和伽华已经到了家，可是伽华还是处在一种悲喜不明的焦虑中，直至宋天朗对她上下其手，她才短暂得收回思绪，沉浸在宋天朗肆意的欲火中。

伽华身子完全软了下去，可是宋天朗却还不愿意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