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喝水晕倒(1 / 2)诱尔为臣首页

“殿下,那位……”

上官庭放下手中笔,麻木道:“这次,他又闹什么?”

“那位太子说,他向来只喝清泉水,但军营旁只有江河,无清泉。”负责传话的士兵双腿打颤,汗水浸湿后背,一个时辰内,他来来回回给言璟传了近十次话。

不仅是传话的士兵,就连闻言的上官庭都已经听得烦躁难耐。

在世间活了二十多年,上官庭头一次遇到像言璟这般矫揉造作的男子。

一会儿是被褥太过粗糙,睡不惯;一会儿是帐内气味难闻,要摆鲜花熏;一会儿是外面声音太吵,他耳朵疼,要那些士兵都安静;就连桌椅也没能逃脱挑剔,它们太旧、太丑,会弄脏他的新衣裳。

总而言之,整个羽国军营,没有一处合他心意。

上官庭想不通,这样烦人的言璟,是如何平安活到现在的。

上官庭走进帐中时,入眼,言璟抱着双膝,缩成一团坐在床角,墨发披散,华美的金冠被随意丢弃在床边。

他踱步靠近,言璟蓦然抬头,眼眶红肿,鼻尖微红,面颊还挂着水痕:“你们羽国欺负人。”

“养不起就别抓,抓了又不好好养,尽折磨人。”言璟越说越起劲,声音带满了哭腔。

“太子殿下,你现在是战俘,战俘是什么,想来不用我解释,殿下应该也知晓。”上官庭弯腰捡起金冠,并将它搁置于一旁的木桌。

言璟嘀咕道:“言国对待战俘就不这样,你们连水都不给人喝,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好歹,孤还是一国太子。”

上官庭倒了杯水,递给言璟:“喝。”

“是清泉水吗?”言璟说,“除了清泉水,其它水孤不喝,喝不惯,会生病。”

“河水。”

“那孤不喝。”

言璟摇头,推开杯子。

上官庭不惯他,直接掐住下颚,将嘴掰开,把水强行灌了进去。

一杯水很快灌完,上官庭松手。

言璟迅速趴到床边,试图吐出河水,但水早已下肚,根本吐不出。

气急了的言璟,伸脚踹向上官庭。

上官庭轻松擒住他的脚腕,说:“多喝几次,你便不会再挑剔。”

“孤偏不喝,你给孤松开,你弄疼孤了!”言璟想要抽回脚,奈何敌不过上官庭的劲,即使他用足了力气,也动弹不了半分。

怎料,上官庭突然撒手,言璟惨叫一声,往后倒去:“上官庭,你个小人,孤跟你没完!”

上官庭起身准备离开,一软枕从后方袭来,他下意识地反手打了回去。返回的软枕正中言璟的脸,他再次应声倒下。

一刻后,言璟挪开脸上软枕:“瞎了眼,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若是能回到那年,孤定会狂抽……他一掌……从而告诫自己,切莫贪恋美色。”

头,好晕。

脸,好疼。

脚,好痛。

哪哪都难受,一时间言璟不知该捂何处。

“孤一定会……”话音未完,言璟便晕了过去。

回到营帐,上官庭继续处理起政务。

刚坐好,笔还没握热,之前传话的士兵着急忙慌地冲进营帐,大喊道:“殿下,言国太子出事了!”

手中笔断,笔尖直直掉落,墨汁飞溅,上官庭的指尖被染上了黑。

他复述问道:“出事?”

“殿下前脚刚离开,那太子后脚便昏了。”

上官庭扶额,他的头,好像有点痛。

他到底是抓了位战俘,还是请了个祖宗。

真是娇贵,喝杯水还能喝晕。

上官庭独自一人走回了言璟的营帐,先他一步赶到的祁平正在为言璟诊脉。

上官庭问:“可有事?”

祁平回道:“脉搏虚弱无力,体内沉压着多种余毒,各毒相互制衡,倒也伤及不了性命,但他的身体因此要比常人差上许多,需仔细护着、养着。”

为言璟检查身体时,祁平有注意到他脚腕的红,以及面颊两侧的指印。

出身不由人,虽说言璟是敌国太子,可生在高墙,行坐高位的人,能有几分随心。何况,照他的身体情况来看,他在言国活得未必如传闻那般肆意。

医者仁心,祁平劝道:“殿下,言国太子于我们尚且有用,暂杀不得。”

上官庭不解,给他喂个水,就要命了?

祁平见上官庭面色不佳,赶紧借口离去:“我去煎药。”

帐中寂静,唯能依稀听见上官庭的呼吸声。

“殿下,言国那边来人了,她自称是言国太子的贴身侍女。”尚千在外禀告道。

“你起开,让我进去!”

右右嫌尚千磨蹭啰嗦,直接将他一把推开,闯入营帐。

瞧见言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右右哭喊道:“殿下!你怎么了殿下!”

她冲跑过去,忽视床边的上官庭,直接跪扑至床边。

“奴苦命的殿下啊!看看,这漂亮脸蛋被打的,还有这脖子,都快勒断了!殿下!奴的殿下,你苦啊!”

右右的哀嚎,传遍周边数个营帐。

向来爱看热闹的士兵们,被好奇心驱使,齐聚在营帐外,对内探头探脑。

“言国太子死了?”

“言国太子被打死了!”

“言国太子被殿下打死了!!”

“言国太子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