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纸醉金迷的周安景周少爷不把粮食当黄金,视把金钱当粪土。所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一朝闭眼就真的睁不开了……
穷山僻壤的小山村里,周安景的耳边总是传来蚊子嗡嗡嗡的声音。
“哎哟,谁去通知一下村长啊!他家傻儿子掉粪坑了。”
[是谁在说话?掉粪坑?村长?]
“这不会是死了吧?当家的,你快过去看看。”
一个嗓门粗狂的女声响起,围在一起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愿意上前。
“好臭。”周安景眼未睁开,倒是先闻到味儿了。
“哎哟,醒了醒了,这还没死呢。”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声音在周安景的耳边响起。
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让他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浑身湿漉漉的黏腻感贴在他的身上,更是压的他喘不过气。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不远处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很快围在一起的人群就散开了。
周安景坐起身,朝着跑过来的中年男人看过去。麻布粗衣,一杆老烟枪拿在手里,脚踩草鞋扑在了他的面前。
“安安啊,你这是咋掉粪坑的啊?”老头声泪俱下,老烟枪都顾不上了。
“掉粪坑?”周安景瞥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衣服:“好土……”
抬起手臂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股农村茅厕的屎味儿传进了鼻腔里。
“呕……”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少爷哪里闻过这种味道,当场就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也不知是吐累了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掉粪坑的事实,周安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打量着屋里的环境,虽说不是那种青砖白瓦,欧式风格的装修,但也还算干净。
可住惯了大别墅的周安景哪里忍受的了这种从未见过的土房子,当即就要起身穿鞋。
坐起身的一瞬间,他的脑袋里面好似要爆炸了一般,陌生的记忆如波涛汹涌的海水一般撞击着海岸。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周安景的额头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生无可恋的重新躺回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白墙。
他周大少爷竟然魂穿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这让他接受了二十几年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崇尚科学至上的二十一世纪年轻人如何接受的了?
穿越就算了,竟然这具身体还是傻子?傻子就算了,还穿到了物资匮乏,买什么都受限,都要票的七十年代。
周安景接受不了,他那么大的家业,车库那么多的豪车,就这样白白和他失之交臂了。
最重要的是……他老爸老妈要是知道他没了,肯定会伤心欲绝的。
(周父周母:并不会,败家子终于遭报应了。)
“呜呜~”周安景一想到接下来的生活,他就委屈的掉眼泪。
老旧的房门被推开,一位端着一碗糖水鸡蛋的四五十岁大叔走了进来。
“安安呀,这是怎么哭了?傻儿子,来,老爹给你煮了糖水鸡蛋。”
周财富走到床边,赶紧哄着周安景。
他这个傻儿子哟,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推到粪坑的。
“来儿子,等喝了这碗糖水鸡蛋,你告诉老爹谁把你推粪坑的,我去找他算账。”
周财富虽说是村里有名的村长,但也架不住村里经常看不起他家傻儿子的小孩儿欺负他呀。
周安景从枕头里抬起眼看了看他,一张黢黑的脸上布满皱纹,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含着对‘傻儿子’的疼爱。
从原主的记忆里周安景知道这是周家村的村长,他的老爹。家里只有他们两父子,原主的娘生下他落下了月子病,等到他三岁就过世了。
而原主也不是生来就痴傻,相反还打小就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