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盱眙团头(1 / 2)重生,开局在生死边缘首页

旧唐书记载。

盱眙。

汉县,属临淮郡。武德四年,置西楚州。置总管,管东楚、西楚。领盱眙一县。八年,废西楚州,以盱眙属楚州。

后世,盱眙属江苏省管辖之内。

对于江南的哪个地方,厉延贞那个时候,却不曾光顾过。

没有想到,今世却有机会,在这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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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延贞两世都没有盱眙城的记忆。

因此对这个时代的城邑,非常的陌生。

或许,自己曾经走出过都梁山,那恐怕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残存的记忆之中,并没有盱眙的存在。

跟随在阿翁的身后,看到盱眙城逐渐清晰起来。

厉延贞心中激动,而又忐忑。

做图书管理员的时候,两书(旧唐书、新唐书)他都看过的。

上述的旧唐书,他看的不止两三遍。

只是,对于盱眙的印象不是特别的深。

唯一能够令他记得是,东楚州和西楚州。这是隋末唐初的历史问题,因此他还有些记忆。

站在都梁山上,能够看到盱眙城的轮廓。

厉延贞感觉,夯土建起的城墙,东西约有十数里之长。

其实,他只能够看到轮廓的一面而已。

盱眙城,也是曾经隋末唐初,由江淮义军首领杜伏威想要争夺的地方。

城门之处,有简单的盘查。

之所以需要盘查,也是因为此时的朝堂不净。

在前往盱眙城的路上,厉延贞就听到,皇帝被废了。

而且,将他皇位给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太后。

听到路人的低声议论,厉延贞并没有感到什么震惊。

这本来就是会发生的事情,以后皇帝还能够再登上大位。

只是,那将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虽然对皇帝的事情,没有任何震惊之意。

但是,厉延贞却对厉阿翁的反应,感到非常的好奇。

在听到皇帝被废的时候,厉阿翁的脸色明显阴郁下来。并且,厉延贞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恨之意。

阿翁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

他是对皇帝有恨,还是对太后?

厉延贞不明白,阿翁为什么会对远在千里之外,高高在上的那两位人,有愤恨之意。

虽然心中非常的好奇,但厉延贞却不敢询问。

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就大祸临头了。

他只是希望,阿翁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有如此的表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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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盱眙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霞光照耀在城墙之上,似乎给这座城邑,带来了新的生机。

看到盱眙城墙的时候,厉延贞有些失望。

城墙有三四层楼高,看上去非常的破败。

从城墙上看,应该在很多年前,那段混乱的年代之中,盱眙也经历了战争。

残垣断壁的破败之像,让人能够想象到,那种铁马金戈的场面。

城门下,有民壮在对进城的人进行盘查。

只是,这些民壮非常的随意,并没有为难任何人。

看来,他们也是做做样子而已,并没有当回事。

说来也是,京城距离此地甚远,即便是朝廷有什么重大的变化,一时半会也影响不到盱眙来。

盱眙城并不很大,有六个坊市。

其中观成坊属于商业区,每日天亮到正午,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

不管是盱眙城内的居民,还是盱眙周围的百姓,皆会到这里进行交易,换取或购买自己所需的东西。

当然,这个时代的购买能力,还非常的有限。

真正有钱的那些人,也不会到观成坊来,他们会直接到城东的亲仁坊去。

那里出售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一般百姓来说,都属于高档的奢侈品,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踏足的地方。

厉延贞爷孙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们进城之后,直奔观成坊而来。

观成坊门口,同样有四五个民壮,手里拿着,或怀抱着武器。

和城门下的民壮一样,他们对进出观成坊的人,同样视而不见,连盘查都没有。

这个时候寒食清明扫墓,还并没有完全的盛行起来。

厉延贞给父母扫墓祭奠,也只是为了能够表达一下哀思。

如果不是厉阿翁提出,厉延贞或许都想不起来。

此时的祭品,并不像后世那样,纸扎香烛,种类繁杂多样。

厉延贞他们需要准备的,仅仅是一点肉食,再打上一罐的浊酒,就已经不错了。

肉食容易解决,观成坊有几家专门做肉食的铺子,掏钱买些回去就是。

只是这浊酒,却要到刘家铺子去。

观成坊之中,唯一经营酒水的铺子,就这一家。

此时的酒水,多以浊酒,也就是蚁绿酒为主。

这个时代没有无菌技术,所以酒呈绿色,上面还飘浮着一层白色的漂浮物,因此又叫蚁绿酒。

陶渊明有诗说过“绿蚁醅新酒,红酒小火炉。”,说的就是这种蚁绿酒。

观成坊刘家铺子的浊酒,叫呈春烧。

一陶罐大概有五斤左右,需要十几枚大钱,才能够买到。

当然,如果你有钱的话,还可以多花些钱,购买富春烧。

这是一种清酒,这种清酒不是后世倭国那种,而是通过简单的过滤技术,将浊酒之上的漂浮物去掉。

这种清酒的价格,要比浊酒高出很多,一般的百姓是享受不起的。

刘家所谓的铺子,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棚子而已。

棚子下边放着几个草席坐塌,有饮酒的人,就在这里席地而坐。

左酒的吃食,铺子里也供应,但都非常的简单。

厉延贞爷孙走进来时,铺子里正坐着几个人。

虽然天气还有些寒意,但是这几个家伙,却一副袒胸露怀的样子。

即便是路过铺子的人,也绕着这几个家伙走,一看就是这观成坊内的泼皮。

几个泼皮面前,并没有任何东西,看样子不像是来吃酒的。

厉家爷孙进来,几个泼皮便上下打量两人,随后相互对视一笑。

厉延贞心中不由紧张,看来这几个家伙,是想要生事。

“老丈,需要呈春烧还是富春烧?”

小厮上前,脸上堆着笑容,招呼厉阿翁。

“一罐呈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