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司徒詹男的声音已经歇斯里地,半哭半喊地道:“陶师快请你过来吧,监室里又死人了,整个监室里的人全在流血,到处是血到处都是血!”
我唰地一下头发直立,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胖子正在套间里看!
说过好几次了,套间是我供奉法器的地方,最宜肃穆庄严,不能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王八蛋就是不听!
经常偷偷的看!
我冲到里面,收拾了几件法器,一把拽住他就冲出了屋门!
监狱大楼早没了白天时的宁静,被警员围得水泄不通,一架架担架往外抬着伤员,那些伤员一个个不停地扭动尖叫着,全身不停地流着血,血水很快湿透了床单,小溪一样流在地上。
我捻起法决,用双手拇指沾了些唾沫在双眼皮上一抹,眼前的景物顿时一变,只见那几个伤员身上流淌的鲜血转眼变成了深深的墨绿色!
这不是血,如果是血十个人也流干了,哪还能在担架上叫唤?这是被鬼物抓咬伤后自身阴气外溢,体内阳气无法制约,变现出来全身不停流血,人却越来越狂躁。等到阴气流完,全身只剩阳气,就会阴阳彻底失衡,魂飞魄散,再也没救了!
我急忙上去止住抬担架的警员,让他们放下担架,从怀里掏出几道篆符,咬破舌尖,一道精血喷在篆符上!只见那几道篆符蓬地一声暴起一团金黄色火焰,转眼就把篆符烧成灰烬。
胖子很及时地拿过一个酒杯,我把灰烬化在酒里,吩咐胖子挨个给伤员们服下。很快一个个都不闹腾了,血也慢慢地止住不流,这才莺莺燕燕地低声哭泣起来。
突然,我手里的罗盘剧烈地转动起来,指针在东北方向剧烈地颤抖着。
东北方正是大楼的方向。
司徒詹男这时才看到我,急忙跑过来,此时的她脸上早没了白天时的从容和镇定,而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怎么回事?”我问:“发生了什么?”
司徒詹男急促地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下。
原来白天我走以后,那具女尸果然没再出状况,司徒詹男抢在媒体报道前,以验尸官的结论急性心肌梗死召开了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没有留给媒体炒作的机会。
但是,她也忽略了我最后的建议,认为我是危言耸听,没做任何防范。谁知就在半夜,大楼里的402监舍里,一场惨剧突然爆发了!
一个大陆女犯,刚因涉嫌伤害罪收押3天。今晚突然发疯了一般对同监舍的十来个女犯又撕又咬,女犯们纷纷被她咬得全身是伤,还有两个被她咬住喉咙,活活啃得只剩下了白花花的椎骨!血,溅满了墙壁,流了一地!
我插嘴问道:“这个女犯现在哪里?”
司徒詹男指了指大楼,附在我耳边悄声道:“还在402监室里。我们警员闻讯赶到,用枪都不能制服她,子弹明明打穿了她身体,却跟一点事都没有一样好在她呆在监室里不出来,也不阻碍我们救人!”
这时一个受伤的犯人忽然受惊一样尖叫着从担架上摔了下来,双手挡在脸前,大叫:“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再也不敢欺负你了求求你不要吃了我!”
我这才有空认真看她几眼,这一看不要紧,瞬间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