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一介江湖侠客,可近来在这小小村落里发生的一系列事儿,却似乱麻一般,将我也卷入其中,让我看到了另一种不见血光却同样波谲云诡的“江湖”。
且说这村里,有个叫王萌的姑娘,生得水灵灵的,心地又善良,惹得不少小伙儿心动。
其中最上心的,当属赵田。
这赵田,为了能讨得王萌欢心,也是煞费苦心。
先是天天往王萌家跑,扛着锄头就下地干活,还边干边吆喝:
“叔、婶,你们歇着,这粗活我来就行,就当是为人民服务啦!”
那热乎劲儿,让王萌爹娘都忍不住打趣:“小赵啊,你这是要扎根在咱家地里咯?”
赵田见这招似乎有点效果,心里一琢磨,觉得还得加点猛料,于是在家里捣鼓出一场大戏——装瘸。
他找了根木棍,一瘸一拐地在村里晃悠,逢人就唉声叹气:
“唉,倒霉哟,这脚不小心崴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
本想着王萌见了,肯定会同情心泛滥,主动来照顾自己。
哪晓得,人算不如天算。
那天,王萌正好路过赵田家,一眼就瞧见屋里的赵田,正活蹦乱跳地收拾东西,那利索劲儿,哪有半分瘸样。
王萌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跑回家里,喊来父亲王齐:
“爹,你快去看看,赵田那家伙装瘸骗人呢!”
王齐一听,火冒三丈,跟着姑娘就冲到赵田家。
可巧了,他们赶到时,赵田真的不小心崴了脚,正疼得龇牙咧嘴。
王齐一看这场景,哭笑不得:“你这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
赵田一脸尴尬,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王萌,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另一边,村里的学堂也是风波不断。
祁校长因为阎咚的事儿,受了上头的处分。
这阎咚,原是学堂里的刺儿头学生,平日里调皮捣蛋不算,还闯出了大祸,和外村的混混打架,差点闹出人命。
祁校长作为一校之长,自然脱不了干系,被上头狠狠批了一顿,还扣了薪俸。
这下可好,解勇在这校长手底下做事,日子越发难过。
原本安排好的教学资源,到他这儿就所剩无几;
申请修缮教室的报告,被校长压在桌底,迟迟没个回音。
解勇心里憋屈啊,可又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校长呢。
这还不算完,湘芋,这个曾经和解勇走得挺近的姑娘,也开始疏远他。
以前见面,还会笑嘻嘻地打招呼,现在呢,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敷衍地应一声就走。
解勇心里纳闷:“我这是哪儿得罪她了?”
其实啊,湘芋是个心思活泛的人,眼见解勇在学堂里没了前途,
又听说赵田在猛追王萌,就动了别样的心思,想给自己找个更靠谱的依靠。
解堒,解勇的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寻思着,得帮儿子一把,思来想去,觉得常规这人有点门道,要是能让常规出面,给校长施加点压力,说不定解勇的日子能好过些。
于是,他找到齐太——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让他出面协调协调。
齐太听了解堒的来意,却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瞥了他一眼:
“解堒啊,你这事儿我可以帮,但你自己也得从严要求自己,别成天跟着瞎起哄,得有点上进心,知道不?”
解堒连连点头:“太哥,我懂,我一定争气!”
带着齐太的“指示”,解堒马不停蹄地赶到常规家。
哪晓得,湘芋也在那儿,正和常规有说有笑。
解堒一进门,湘芋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淡淡地问:“你来干啥?”
解堒心里一哆嗦,结结巴巴地把事儿说了。常规挠挠头,面露难色:
“这事儿不好办啊,祁校长刚受了处分,我这时候去说,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解堒一听,急得眼眶都红了:“你们咋都不帮勇子呢?
他平时对咱们可不薄啊!”
湘芋却不耐烦地站起身:“那是他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说完,扭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