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家人不好吗?
“不好!”
慕席林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拒绝的话,他冷着脸,眸子里通红一片,因为悲气交加,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
“我们根本不该在一起,原本就不被祝福,与其如此勉强,不如谁也不再相欠!”应茶蔓察觉到身体上面的重量,额头有一颗滚烫的汗水落下来,她不由自主地眨眨眼。
他在极力忍耐着的,不止是怒气,还有他的疼痛。
为什么他要作践自己?好好的医院不待,非要来找她对峙?难道不知道不知道她会心疼吗。
他能过来找她,证明还很在意这份感情,不管是谁泄露给他的,或者是他自己发现的,都说明她没有爱错人。
可是她既欣喜又伤心,他不应该来的,不然她怎么能够狠心离开?
“你说的容易。”慕席林嗤笑,手指忽然捏住了应茶蔓的下巴,逼着她看自己,“说放下就放下的人,只能是圣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你被威胁之后,宁愿离开也不向我求救!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会看着你受委屈而无动于衷?我就那么不值得你托付?”
耳边的一声声控诉,昭示他的不可置信。
应茶蔓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滑到了眼角,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攥着手下的沙发,不敢伸手碰触和她紧密相贴的男人,她怕自己贪恋他的温暖,会忍不住说出实话。
有时候,必须逼自己狠下心。
“为什么要离开?是爷爷还是晴悦,或者是其他人?我们都已经约定相守一生”慕席林摸着她温热的泪水,眼里也有了湿意。
应茶蔓只是摇头,拼命咬着牙关,什么都不想回应,也不敢回应。
“你怎么舍得?”
慕席林的声音,极低极轻。
但是,却重重敲在应茶蔓的心头上。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偏偏他的低温热的烫人。她被他的手掐住了下巴,感觉到他异于常人的体温,瞪大眼睛,终于开了口:“你发烧了,还不赶紧去医院?”
说完连忙推着他的肩膀,她避开了他的胸口,生怕扯动他的伤口。
“你还是在意我的,承认吧,应茶蔓。”慕席林松开了她的下巴,薄唇凑到了她唇边,他不想再和她浪费口舌,不想听到她的诡辩,如果他想进一步证明她的想法,不如直接一点。
身体有时候比话语坦诚。
应茶蔓唇上一热,还没有反应过来,唇瓣已经被吻住了,慕席林的力道很重,碾压厮磨着,她只觉得口中的空气越发稀薄。
偏偏他像是发了狂似得,不止是用力拥吻,手也继续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她除了发出“呜呜”的呼声,什么都不能做,不敢推开他,因为怕牵扯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