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依旧跪在地上,开口说道,“回禀陛下,太后娘娘,安平王至今都没有醒过来,且伤口也迟迟无法痊愈,大夫说,安平王这伤若是好不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明煦蹙眉,“为何会如此,前两日太医不是还说安平王的伤势已经有好转了吗?”
朱玉抿唇说道,“这草民不知,安平王的伤势从未有过好转,这般说辞草民实在是不知。”
明煦看向太后,看到其亦是紧皱眉头,想必也在为此事苦恼,轻叹一口气,说道,“来使,安平王的伤势,朕并未想到会这般,还烦请你们给北泽陛下传书信一封说明情况。”
“此事并非是我们良夏懈怠”
太后抬眸,看着程蕴和程歆然,眼中的凶意丝毫不加掩饰,“相信两位来使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吗?”
程歆然有些不服气,但是程蕴却是率先开口,“陛下,太后娘娘,臣心中清楚,此事定会跟我们陛下说明情况,只是我们两人恐怕还要在良夏待一短时间了。”
明煦自然是赞同的,至于太后那边,即便她心中不愿的,但是现在的局势,她除了同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于是,陆北槿离开了良夏皇室,启程返回元东国,而程蕴和程歆然则是留了下来,继续住在宫中。
并且得到了一享特权,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四喜看着皇后在御花园的长亭中喝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两日,宫中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一样。
可是她清楚,这两日,皇宫内院流的血多到数不清。
然而前两日晨起的那场大雨,仿佛把前一夜不堪的事情都洗刷的干干静静,仿佛从未发生一样。
太后品着新采摘的茶,一副享受的模样,张开眼睛,“四喜。”
四喜听到喊自己的声音,立刻上前,“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太后开口问道,“帝姬这两日可有见什么人?”
四喜,“回禀娘娘,据冰璇殿的宫人来报,帝姬这两日紧闭宫门,将求见的人都挡在外面,就连陛下也没有见过。”
太后眯起眼睛,“那北泽的两个使者呢?”
四喜,“他们二人虽然求见过帝姬,但是被帝姬拒之门外不是一次两次。”
太后勾唇,看来奚络是已经知道了宗褚如今已死,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她没有想到,奚络竟然比她想象的要脆弱的多。
不过,她若是能够一直这么老实,留她一条性命倒也不是不行。
四喜,“只是,娘娘,墨王的旧部依旧和以前一般无二,似乎他们并不知道墨王已经死了的消息,不过奴婢去查了。”
“那个朱玉,一直在动员手下的人在寻找墨王,也是说,他们还没有找到墨王的尸体。”
太后抿唇,对墨王的旧部并不上心,他们现在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聚不起来的,对她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四喜,你去把赵达找来。”
四喜,“是。”
太后眯起眼睛,抬手拿起方才填满的茶盏,如今墨王已经死了,那么兵符她也应该拿回来了,还有高家,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