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虫卵形建筑都开始覆盖起了一层薄薄的霜雾，高阶使徒进行元素攻击的频率也正在降低。

身体承受的压力，地热能源的供应消失，让这个星空巨兽行动变得更加缓慢，在半天后仅吐出一团火球，还没落地就彻底消散。

他已经到极限了，只能依靠身体强度抵抗攻击。

“安云，用星舰炮集火！”玉辰江下达了攻击命令。

空中的安云翻了个身，变成一艘重型突击舰，瞄准高阶使徒就是一轮集火。

所有炮火都精准的命中高阶使徒的脑袋，打得他头破血流，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很明显一轮星舰炮并不足以击杀一个高阶使徒，此刻的空间也不足以支撑安云施展出更大的武器。

然而受到攻击的高阶使徒并没有马上展开反击，只是在原地抽搐起来，用惨白的眼睛望着赫涅智能。

“往这边来！”战月抱着激光枪往一处游乐园的方向跑去，身后跟着一大堆赫涅战士。

温度的逐渐下降让他们也不好受，再加上身上穿着金属盔甲，行动也变得迟钝起来，每次移动都会发出冰晶碎裂的声音，只是本能的向着安全区域靠近。

等所有战士都集中到战月身边再往回看时，高阶使徒不断扭动着腰部，对着赫涅智能发出很像是咳嗽的声音。

战月感知到外界温度正在下降，通过随身电脑询问道：“这星兽在干嘛？”

“他好像想对我说话。”赫涅智能的投影缓缓向高阶使徒靠近。

“先别开火！”

玉辰江仔细观察着高阶使徒的动作，发现脖子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好像真的想说什么，只是半天都吐不出一块儿完整的音节。

“你还记得我们吗？”赫涅智能对着高阶使徒说道。

高阶使徒抽动的更加厉害了，开始用没有下颚的嘴巴对准赫涅智能，并没有发出元素攻击，而是在剧烈咳嗽半天后吐出一块儿烂肉。

那是赫涅人的发声器官。

随后高阶使徒扇动着翅膀，嘴巴随着胸口的起伏有节奏的发出呼呼声。

“我听不懂他的声音！”赫涅智能对着玉辰江喊道。

“所以他还保留着智慧？”玉辰江犹豫着抬起手指，按在太阳穴上面。

在他的印象中，星恩使徒都是那种完全听不懂人话，只知道无脑攻击所有陌生生命，比原始人还不懂礼貌的生命体。

这并不是刻板印象，因为他之前见过的星恩使徒都是如此。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那些生命在变成星恩使徒后就会变成这样了，明明从智商上来讲那也是智慧生命。

战月的声音从随身电脑传来：“小心，星兽很狡猾，没法儿交流的。”

玉辰江看了看他所在的方向，还是将高阶使徒拉进的精神网络中。

呼呼呼的风声传来，好像狂风正在撞击脑袋，让人感觉脑袋一阵闷痛。

周围的霜花也好像在狂风中被卷起，最后化作一场暴风雪，让身处其中的玉辰江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高阶使徒的脑海里充斥着杀戮的意志，是那样暴虐，但还是极力在里面搜寻着，直到高阶使徒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光彩。

他停止扇动翅膀，盯着玉辰江，脑海里缓缓响起终于可以被解析的声音：“恢复地热能源供应！打开城市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