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5章 绝境之中寻生机(2 / 2)弃女独居后,前任竟是替身首页

陆子谦的金线突然绷成琴弦,我腕骨快要被勒断的刹那,突然想起去年中元节给阿娘上坟时,那场浇透纸钱的暴雨里混着硫磺的味道。

"雄黄粉!"我冲林昭嘶吼,后腰撞上药碾时摸到装朱砂的竹筒。

刺客的刀锋削掉我半截袖口,露出去年试药留下的蜈蚣疤——那疤痕此刻竟泛着和鎏金匣相同的血色纹路。

林昭的银针扎进自己虎口,血珠顺着针尾滴在燃烧的药棉上。

火星溅到陆子谦袖口的沉水香粉末,轰然窜起的青烟里爆开成串的蓝火。

我趁机把孔雀胆药丸塞进嘴里,苦胆汁的味道冲得太阳穴直跳,但腕间金线的桎梏果然松了三分。

"东南巽位!"林昭的银链擦着我耳畔飞过,卷住药商会长的翡翠腰带。

那老东西正要按碎玉扳指的动作被打断,整个人踉跄着栽进盛放铁翅蜂幼虫的陶瓮。

黑衣刺客的蒙面巾被酸液腐蚀出破洞,露出下半张爬满蛊虫的脸。

我摸到西墙根装硫磺的陶罐,指腹蹭过罐口陈年积灰时突然记起——去年腊月替林昭晒草药,曾在蛇腥草堆里发现半块刻着守墓人图腾的龟甲。

当时月光照在那些扭曲纹路上,投在墙面的影子活像条盘踞的巨蟒。

陆子谦的折扇突然展开十二骨,锋刃割破我颈侧时带起腥风。

温热的血滴在鸩羽上的瞬间,整个药铺的地砖突然发出龟壳开裂的脆响。

林昭反手甩出三枚浸过蛇毒的银针,钉住药商会长正要拍向地面的手掌。

"青禾,香炉灰!"他后仰避开刺客的劈砍,银链缠住房梁垂下的铜铃。

我踹翻盛着陈年艾叶的竹篓,扬起的灰尘里果然混着祭祀用的檀香末——上个月替城西棺材铺配药时,那瘸腿掌柜非要塞给我一包说是辟邪。

陆子谦的金线突然开始剧烈震颤,像是被火燎到的蜈蚣般扭曲。

我趁机将硫磺粉混着香灰撒向燃烧的雄黄,腾起的紫烟中竟隐约浮现出阿娘临终前用血画的符咒。

鎏金匣的蛇眼突然转动半圈,林昭的银针全部指向北斗七星的方位。

"拦住他们!"药商会长捂着溃烂的脸嘶吼,但黑衣刺客的刀锋触到紫烟的刹那突然锈蚀成渣。

我摸到后腰别着的采药镰,刀刃划破掌心时,血珠竟悬在半空凝成血红的丝线,与鎏金匣的纹路严丝合缝地对接。

林昭突然抓住我流血的手按在蛇头锁眼上,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赌一把?"我瞥见他袖口内层绣着的玄医图腾——那对蛇眼是用我去年送的鸩鸟绒毛绣的。

地砖下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像是百条巨蟒在石缝里游蹿。

陆子谦的折扇突然脱手飞向药柜最高层,打翻装着蛊雕卵的琉璃瓶。

粘稠的液体滴在燃烧的雄黄粉上,爆开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箭矢的形状。

"就是现在!"我抓起装铁翅蜂的竹筒砸向铜盆,林昭的银链同时卷住三个药柜的铜环。

当啷作响的陶罐碎裂声里,我们踩着翻倒的药碾跃向北斗阵的阵眼。

陆子谦的金线追上来时,我反手将沾血的硫磺粉扬进他暴睁的双眼。

鎏金匣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裂开的缝隙里渗出黑红的雾气。

林昭的银针在阵眼处摆出七星连珠的架势,我腕间的血线突然绷直,拽着鎏金匣重重砸向地砖中央的裂缝——

药商会长的哀嚎突然变调成非人的尖啸,房梁上所有铜铃开始无风自鸣。

陆子谦的金线在雾中绷断成数截,那些碎片落地竟化成扭动的金蛇。

我后背撞上林昭温热的胸膛时,听见他贴着我的耳畔急促道:"阵眼要反转......"

地砖下的轰鸣突然静止,所有燃烧的火焰同时变成诡异的青白色。

鎏金匣的蛇眼缓缓睁开一线,血色瞳孔里映出我和林昭交叠的影子。

黑衣刺客的刀剑悬停在距离我们咽喉三寸处,陆子谦沾满血的手突然伸向开始龟裂的匣盖——

我握紧采药镰的手柄,林昭的银链缠住我淌血的手腕。

当第一片地砖被底下翻涌的黑雾顶起时,鎏金匣的裂缝里突然伸出布满鳞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