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煜?
陈良的脑海里响起探秘阁阁主的话。
“魏国公一案,死于皇权争斗。陛下有两位成年皇子,定王殿下,慎王殿下。魏国公之女,乃慎王殿下王妃,魏国公谋逆一案,王妃应当被革除皇家玉牒,斩首示众。是慎王殿下求情,方得幸免。可也因此,慎王殿下被朝臣怀疑居心,被陛下不喜。”
这位慎王殿下他记得应当是皇帝的宠妃所生,只是那位宠妃已经病故,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在世。
“原来如此,慎王殿下因何故进京?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因为替魏小姐求情才被陛下所不喜,被贬去江南了。”陈良问道。
“是,你记得不错,煜表哥的确是因为此事被贬。只是太后寿诞在即,皇上舅舅如今只有两个儿子,自然是要进京贺寿的。”沈怡韵笑了笑,眼底却是染上一抹愁绪。
陈良不解:“郡主似乎不太高兴。”
“我只是觉得,这次寿诞怕是有事情发生。”
沈怡韵扯了扯唇瓣,眉眼间的忧愁不散。
陈良更诧异了,在他的印象之中,郡主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菇凉,怎么会关心起朝堂知识呢。
“郡主有什么疑虑都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为你出出主意。”
“这就是陈大哥专心于看《兵法之要》的缘故啊?”沈怡韵眨了眨眼,笑出两边的梨涡。
陈良脸色微红,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他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缺乏一些智慧啊。
“好了,我不打趣你了。”
沈怡韵笑了笑,语气一转,严肃道:“皇帝舅舅如今只有两个儿子,朝堂一直涉及储位之争,舅舅心中应当是更偏向与煜表哥的,但是朝臣们都觉得,凌彪哥更适合当太子,毕竟凌彪哥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是当今皇后娘娘所出。”
“话说回来,我还从未见过两位王爷,也不知道他们是长得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从你的口气中听得出来,你似乎与慎郡王更相熟一些?”
陈良也是诧异,按理来说,身为皇家嫡出的孩子,应该更喜欢嫡出的哥哥才对,可是为什么郡主言谈之中却是很少谈及定王殿下,反而与庶出的慎郡王更加熟稔。
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沈怡韵叹了口气,皱了皱眉道:“你要是不说,我都忘记了慎王殿下已经被贬成了慎郡王。”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是与慎郡王更相熟一些,这是因为我自幼长在深宫,与慎郡王有着自小的情分。”
随后,沈怡韵着重讲了关于她小时候与慎郡王周玄煜之间的故事。
她第一次与周玄煜之间熟悉,是在她五岁的时候。
原本嫡出的她与周玄凌之间更为熟悉,皇后与长公主关系也向来不错。
可就在那年酷暑,她因贪凉爬到了御花园中的大树上,午睡休憩。不曾想,大树底下,她看见了凌虐猫咪的周玄凌,不仅如此,他还险些将小他一岁的周玄煜,险些淹死在了御花园中的池子里。
当时,周玄凌虐杀的正好是周玄煜的猫。
那是周玄煜的母亲珍妃留下的遗物,宫中上下都知道那是周玄煜最宝贝的东西。
还记得当时情形:
周玄凌捏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猫咪,得意的笑着,将周玄煜狠狠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