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惊讶地发现，这位平时冷若冰霜的教官在教学时竟然出奇地有耐心。虽然话不多，但每个建议都让人茅塞顿开。

中午休息时，血狼小队聚在树荫下吃午饭。徐哲特意坐得离大家远了些，闷头扒饭。白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偷笑的其他人，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给你。”白夜突然把自己的水果盒推到徐哲面前，“多吃点。”

徐哲猛地抬头，差点被饭噎住：“为、为什么？”

白夜一脸理所当然：“你上午训练量很大，需要补充能量。”

王凯一口汤喷了出来，林涛拍着大腿狂笑，方烈忍不住别过脸去。徐哲的脸红得能滴血，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果盒，像捧着什么珍宝。

“谢...谢谢。”他声音细如蚊呐。

白夜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完全没注意到队友们促狭的眼神和徐哲通红的脸颊。

下午的训练更加艰苦。新兵们要在模拟战场环境下进行战术配合演练。白夜站在高处观察，时不时用对讲机发出指令。

“三班，左侧暴露了。”

“一班，注意掩护。”

“二班那个，别把屁股翘那么高，想当靶子吗？”

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到每个新兵耳中，让不少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渐渐地，新兵们发现按照白夜的指示行动，确实能避开很多“致命”错误。

训练结束前的最后一次演练，白夜突然亲自下场，加入了新兵队伍。

他像一道幽灵般穿梭在模拟战场上，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新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单枪匹马“消灭”了半数“敌人”，最后用一个漂亮的翻滚射击结束了演练。

“我的天...”一个新兵喃喃道，“这简直像在看动作电影。”

解散时，那个瘦小新兵鼓起勇气追上白夜：“白班副！请问...我该怎么练才能像您那样？”

白夜停下脚步，认真思考了一下：“每天加练两小时，坚持三年。”

新兵张大了嘴：“三、三年？”

“我用了半年。”白夜平静地说，“你基础差些。”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新兵在原地凌乱。走出一段距离后，白夜听见身后传来王凯夸张的声音：“别灰心！我们小白是天才，正常人得练五年！”

回到宿舍，徐哲正坐在床边盯着手机发呆。屏幕上是他偷拍的白夜训练时的照片——青年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如同出鞘的利剑，每一寸线条都透着力量感。

“这么喜欢？”

徐哲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抬头看见方烈倚在门边，一脸玩味。

“我...我只是...”徐哲手忙脚乱地锁屏。

方烈走过来，难得地放柔了声音：“喜欢就追啊，光偷拍算什么本事。”

徐哲苦笑着摇头：“...他根本不明白这些。”

“那就让他明白。”方烈拍拍他的肩，“总比在这儿单相思强。”

徐哲没有回答，只是又看了眼锁屏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