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贞却是又笑了:“那依方家族长所言,那高校尉,与那军妓是一样的了?”
方家族长忙道:“那又怎能一样!”
“高校尉那是有军衔的!堂堂校尉,怎可以军妓辱之!”
袁青贞轻蔑地道:“身为军官,自当以身作则,洁身自好!”
“方将军与高校尉罔顾律法,军中失职,自有军法处置!”
“但善妒之名,却名不正,言不顺!”
“若霍氏女点头应下,岂不有违圣意,有违军法!”
“你方家,还有何话可说!”
方氏族长一听居然还要论罪,吓得瞬间失了声。
方湖也不敢再辩。
半晌,方湖才道:“如此,那我不休妻了便是。”
大不了,回头找个时机,让那妒妇“病”死在方家就是了!
可袁青贞都出马了,又怎么可能料不到方湖的想法。
霍青如,更是心知肚明。
今日若是还留在方家,那来日她霍青如,只能落个病死的下场!
于是霍青如忙跪地道:“袁大人!小女求大人做主,小女要与方湖和离!”
方湖眼中的狠意一闪而过,不过片刻间满脸都转换成了柔情蜜意。
“青如,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是为夫的错,不该错怪于你。”
“如今为夫知错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霍青如恶心极了:“方湖,你如今既已有了新欢,我霍青如也不是那等不识抬举之人。”
“如今你我二人和离,也好成全你二人的情义。”
方湖:“夫人说什么傻话呢?”
“为夫心中只有你一人啊!”
霍青如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方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前一刻还在对我喊打喊杀,休妻如敝履。”
“如今见休妻不成,竟还妄想和好如初吗?”
“方湖,你若痛快和离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方湖见霍青如油盐不进,转头跪地对着霍长林、霍太太哭诉道: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小婿知错了!”
“是小婿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你们帮我劝劝青如吧!”
“小婿定会痛改前非,以后和青如好好过日子的!”
霍长林冷哼一声:“刚才给我们青如休书之时,不是还叫霍伯父呢吗?如今改口倒是快!”
方湖哭着扇自己的嘴巴:“是是!是小婿错了!”
“岳母大人!您就帮帮小婿吧!”
“小婿日后定会对青如好的!也会为你二人养老!”
见霍太太不为所动,方湖眼神一闪又道:
“岳母大人,便是和离,青如往后的名声也不好了呀!”
“岳母大人,人常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我与青如有结发之情,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就此散了啊!”
霍太太心念一动,霍长林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青如,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