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是我把巨峰拉过去和对方解释只是情侣吵架时,巨峰竟然说不认识我,我在对她耍流氓!
我当时脑袋嗡一下,我有多骄傲?当年大把女人被兄弟玩,我都懒得去搞几个,瞧不上。
她也不漂亮,我虽然钱不够养她,但至少能做到自给自足,生活里平摊消费。我的不欠她丝毫,没拿她半点儿。
可她竟然在外人面前,在摄像机不停的录制下说我对她耍流氓。
我真的气疯了,我对她说:行,那咱们就算分手了!但现在你把话说清楚,在一秒钟前,你是不是我女朋友?你要说不是,我他女马就去跟他进监狱!
她不说话,沉默了足足有四五分钟那么长,我都为摄影师傅的耐心感到惊讶……说起来,到底关他屁事啊。
最后,巨峰说我是她男朋友。
……从那以后,我们的感情达到了冰点。
而她也看出了我的变化,每天不停的找我做爱。
仿佛身体与性可以让我回心转意一样。
没用的,正如我在一天的街道上对她说的在把你送回家乡,送回你母亲身边之前,我不会离开你。因为这是我答应你母亲的事,也是我身为你男友该做到的事。但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她只是沉默。
而我的身体随着身心俱疲又每一日不间断的交公粮和老婆做爱的意思,我的小弟弟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直到有一次,她骑坐在我身上那样时,我又有了射的冲动,却诡异的发现我射不出来了……
那一次,她欲仙欲死,说我老公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我不忍打断她的享受,可我自己已然知道,我自小苦练的龙精虎猛的身体,已然废了……
这对于一直对身体强度要求很高的我而言,无异于被宣判了癌症。
果不其然,次日她察觉了我情绪的低落,追问下,我们去了医院,检查出前列腺发炎。
还好,医生说只是极轻的症状,我还年轻,修养一段时期就会恢复的。
记得后来若干年后竟然有人误以为我极少做爱,我笑而不语。
我是一个十分专一且沉迷其中的人,我玩这事儿的时候,就如吃好吃的一样,是一直玩到腻歪了,才停下来的。
也就是前列腺发炎,把我与性画上了休止符。
后来,机缘巧合下,我得知了福青有个南少林。
我一直以来对佛门都是如家一样的感觉亲近,而少林与武功更是向往,便去了。
巨峰不肯去,她说女人不能去。
我也懒得管她,自己去了。
那真的是深山之中的寺庙,坐在小巴里,绕着盘山道,那狭窄蛇形向上的山道,外侧就是悬崖峭壁一般的断层,目力所及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真的是好深暗的地方,我时刻都在担心车拐出盘山道,我会掉进海里喂鱼。
等下了车,又走了很远且更加幽深无人的路,那处少林寺,是连当地人都不会轻易去的地方。
我记得临近山门前,有一片紫竹林,经过林地后,是少林寺。
寺庙当时大雄宝殿和藏经阁还在修建中。也不知道曾经是有还是要没有的。
整座寺庙里只有一个和尚……
那并不是一间小庙,很难置信。
中年和尚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迸发出一缕喜悦,那感觉就仿佛是家人重逢,如家中疼爱我的长辈在看待我一样。
但我很确定我根本不认识他,完全是第一次见。
他以我师兄这样蹩脚的称呼自居,说我们的师傅另有其人,在山的更深处。
这一下我就只更奇了。
有关我儿时学禅这件事,就是我的父母我都没讲过,我确信整个世界里无人知晓,他怎么察觉到的?
或许是错觉吧。
我安慰自己。
但显然没有,他随后别有深意的问我:我这寺里有一套狗拳,天下少林独一份,你愿不愿意随我入寺修炼?
我属狗的……但我可没和他说起过,我甚至都还没说话呢。
我动心了。
我能感觉到与他如家人一样的感觉。
可是……
我想到了我还有一个女朋友,虽然就要分手了,可我还有责任要送她回家。……何况我还要去找那个梦里的女孩……
我的沉默很短,但他却已了然了。微微一笑,转而和我讲起我们本宗的由来。
他是从明末清初说起的,说这里在不通车的年代是深山深处,无人知晓,但存在已久,至于更深处,更久……
而明末清楚时有一个明朝将领因为国破家亡而逃难进山,被师门先辈发现、救下来。
之后感念他一心为国为民,愿恢复汉室江山,让老百姓从此免遭战乱之苦,于是派了一位僧人下山随他一起,之后他创立了后来闻名于世的水共门。
而这水共门最初的门教理念其实就是佛门的宗旨,但却不是割肉喂鹰的佛祖善法,而是金刚怒目的护法之责。
再加上将领统兵的军义,便有了最初的水共门,而后发展壮大,其中之一一只比较偏激的旁支,风头一时间盖过了主宗,就是天地会。
水共门的真义理念是救万民出苦难,并不是什么反清复明。
佛门眼里又哪来的江山,只要百姓能幸福,人间有太平,哪在乎谁坐那位置。
总之,中年和尚和我讲了很多当年水共门缘起的事情,能记住的其实不多……因为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了。
但我记得中年和尚最后的一句话,即是关怀,又是告诫,他说:走吧,天快黑了,记得缘起为何便好。
自那以后,我便对知道的每一个水共门人十分礼遇,但其实我和水共门并无关系,严格说起来,在我们眼里,水共门就是师傅他老人家本宗,勉强也可以算是我的人生本宗的先人子侄,散落人间。
我待它,全是爱护之情。至于借它威风如何,完全用不上,也不需要。我也从来不接触他们,因为水共门已经存在了三百多年,可谓铁打的水共门,流水的黑帮。
但终究那里面的人讨生活,难免有行为不端的,所以我也只看高层境界,不见底层手段。
但不得不说,我还是很为水共门感到骄傲的,我国开国大典上和毛大主席站在一起的,有一个叫做司徒美唐的老人,他就是为国为民,为新中国成立而送钱出力立下震天功劳的当代水共门主。
在我眼里,只要这个根子是正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何况我也管不了,说起来,我和水共门其实不算有关系,至多算半关系。
但爱护之心绝对是真实深刻的,所以尽管后来的我遇见了很多江湖纷争、时局陷阱,但我从来未曾背叛过或欺害过水共门任何一支。
善者怎会欺害至亲?前辈子侄,与我亲人无异。
当然,这心思和人间实际上半点关系也没有,而是冥冥中的那份精神烙印,首善之责。
后来,没过多久,我和巨峰回去了家乡。
我也正式和她分手了。尽管她母亲甚至连我们蜜月该去哪都询问过我,安排好了……
但我做事向来说一不二。
而分手后,也绝不会再做朋友,只会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每一次感情投入都是竭尽全力,然后分手了,就是永远的后会无期。
我从没有反复过情感。
我追求人只追求一次……
事实上一次都未必有,我从来不主动和人结缘。
佛心讲究化缘,在人间行走是化解尘缘,所以我几乎没有主动认识过任何人。
当然工作除外,工作嘛,就只是一场为了共同目的而聚在一起的同事之谊,一旦共事不在了,那便没关系了。
我和巨峰分手了,她是我人生里,蔓延至其后十余年里,最后的女友。
虽然后来的我听说了很多人说很多女人和我有关系……但其实并没有。
我的女友和恋爱,只到这里便止步了。我分手那年是2003年末,我2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