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来到西禅寺之前,就已经对西禅寺有过调查了。
明镜司并没有关于西禅寺的卷宗,宁小云他们还是来了当地之后,在附近的一个县衙之中找到了关于西禅寺的一些卷宗。
但记载也相当少。
从卷宗的记载中得知,西禅寺存在的年岁并不长,具体建成的年份已经无从查起,只知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荒废了。
成了一处破落寺庙。
也就在二十六年前,一位游方僧人来到了西禅寺,就此落脚,并且开始重建。
三年时间,便将西禅寺重建了起来。
后逐渐有了香火,僧人也多了起来,一直延续至今。
那位重建西禅寺的游方僧人,便是如今的西禅寺住持---慈元禅师。
这位慈元禅师佛法暂且不说,但尤为仁善,且懂得医术,经常开设医堂,为各方而来的香客诊病医治,不收取任何的报酬。
这二十多年下来,早已是远近闻名的高僧,人人称颂,甚至不少人远道而来进香问诊。
这就是宁小云等人所了解到的西禅寺。
而今日宁小云与宋玄威乔装打扮进入西禅寺,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座从破落到香火鼎盛的寺庙。
“据说这西禅寺的僧人几乎都是附近被遗弃的孩童,被那慈元禅师收入寺庙养大,剃度出家。”
“这些僧人看着都挺年轻,怎么一个个看着都怪怪的。”
宁小云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暗暗嘀咕。
他也在暗中凝聚目力,从这些僧人身上一一看过去。
但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脸。
说明这些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和尚,并没有杀过人。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佛殿之上,和其他香客一样进香叩拜。
拜过之后,宁小云便找来了一位僧人。
“这位师傅如何称呼?”
“小僧普净,不知施主有何吩咐?”
面前这位自称普净的年轻僧人,看起来可能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灰色的僧衣,额头和右脸有着伤疤。
看起来......像是烫伤留下的伤疤。
有些狰狞。
“普净师傅。”
宁小云双手合十行礼。
“在下姓陈,家中是在云遥县城做买卖的,今日特来贵寺,想求见住持慈元禅师,为在下开解心中烦忧。”
说得一本正经,身后的宋玄威嘴角抽搐,差点没绷得住。
普净和尚一怔:“陈施主年纪轻轻,家中富裕,又有何烦忧需要开解?”
“唉!”
宁小云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我年轻,家中又富有,所以才觉得很烦恼呀。”
“啊?”
普净和尚光溜溜的脑袋上,顿时冒出了问号。
阿弥嘞个陀佛!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附近的一些香客也是纷纷朝着宁小云看了过来,一个个神情古怪。
“小师傅有所不知,我家里很有钱,买卖做到了天南海北很多地方。”
“我一辈子都吃喝不愁,我的儿子、孙子乃至重孙子,也足以衣食无忧。”
“可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没意思啊。”
宁小云愁眉苦脸,满怀忧愁。
宋玄威默默低下了头,不断告诉自己身为训练有素的密探一定要绷住。
他深吸了两口气,在心里不断想着难过的事情,总算是把想笑的念头给压了下来。
太难绷了。
宁小云这家伙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
那普净和尚也是被宁小云这一番话说得有点晕,几乎佛心崩溃。
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赶忙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施主,小僧是出家人,不太明白施主的困扰。”
“不过在小僧看来,钱财皆是身外之物,施主自当不必太过纠结,更不用为之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