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冰玄突然有点紧张，“不是哥哥的错，是我……是我没有能力，爸爸不要骂哥哥……”

父亲笑了笑，“乖女儿，爸爸什么时候骂过你们啊？”

李冰玄沉默片刻，是啊，从小到大她爸爸都没有骂过她，所以刚才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那……那……也不要批评哥哥……”

“嗯，我只是和斯寒说说话。”

李冰玄放下手机，转身面对着李斯寒房间的门，她调整呼吸，调整表情，轻轻敲响了房门。

“哥哥……爸爸打电话找你……你有时间吗？”

李冰玄静静地等着，几秒种后，房门打开了，她强行笑了笑，把手机递给李斯寒。

李斯寒先是看着手机发呆了片刻，这还是他回家以来，第一次要用到手机，之前他为了保证少接触辐射，都不碰手机的。

他缓缓抬手接过手机，在那里生活的时候他用得最多的通讯设备就是手机了，他熟练地把手机放在耳朵旁边，“喂，爸爸？”

李冰玄微微后退，之后微笑着看着李斯寒的脸，她的心其实很紧张，要是父亲真的骂哥哥，她会感觉很难受的，明明是因为她没有用，最后却要让哥哥被骂。

“斯寒……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学校生活还习惯吧？”

“嗯……”

父亲沉默片刻，“斯寒……你想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吗？”

“不知道……”

父亲笑了笑，“爸爸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完成，接受吗？”

“嗯……”对于命令，他从来都没有绝对过。

“这个任务就是……让小玄开心地生活……”

“开心？”

“嗯。”

李斯寒似乎有点疑惑，“怎么判断她……开心？”

“就是……不要让她哭啊。”

李斯寒还是很疑惑，甚至有点听不懂，李冰玄哭和他有什么关系？

“斯寒，房间里面已经放着很多的书了，那些书都是我选好的，你好好看看吧，从书里的人物身上学会点什么，要学会正常地生活，最好的教材就是有关正常生活的故事。”

父亲停顿片刻，“好好总结一下里面的人物为什么会笑吧。”

李斯寒沉默着，他还是有点疑惑，难道说他从那些书上就能得到完成任务的方法吗？

“……嗯……”

“那不说了啊，你要好好休息。”

“嗯……”

“再见。”父亲挂断了电话。

李斯寒轻轻放下手机，递给李冰玄。

李冰玄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看着她的动作，总感觉那个手机是一个炸弹。

“爸爸……说了什么……”

“他让我看书。”

“看书？”李冰玄眼睛微微睁大。

“嗯……”

“没有了吗？”

“嗯。”

这个时候李冰玄终于松了口气，她笑了，哥哥没有因为她受伤，这就是最好的了。

“那……那……哥哥好好休息啊。”

“嗯……”

……

晚上，女孩孤独地坐在电视机前面，静静地看着电视机发呆，电视机屏幕上的画面变换了好几次，可是女孩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而楼上，房间里，李斯寒看着手里的书，这些书中有些是，有些是人物传记。

他拿着笔看书，就像是在做阅读一样，每次看到和“开心”有关的词后，他都会把那个词画下来，之后把整个段落读上好几遍。

夜已深，李斯寒似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女孩回房间了吧。

可是他还没有睡，因为他是第一次接到那样的命令，命令里面还带着一个他根本不知道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