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答应了沫儿要相信她,他再等等,再等等。
宫苏沫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多久,此时她身处一个阴暗的地方,看得出来天亮了,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时辰。
她应该是直接掉到了第五层,这下糟了,绳索断了,她却不知道断在了哪里,这要怎么才能上去?宫澈只怕要等急了!
她动了动,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她的手断了,一动就钻心的疼!
她颤颤的爬起来,找了树枝固定手臂,然后又吃了点东西,这时,她发现她身后有一个很大的石洞,里面隐隐透出光亮,她有些好奇的往里面走,那光越来越亮,很快,她竟然到了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
墙壁上都是白色会发光的晶体,层层堆积,让人有种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觉,走到底部时,她竟然看到了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应该是死了很多年了,但因为这里独特的气候影响,她并没有腐烂,而是变成了干尸,一件破破烂烂的凤袍罩在她身上,宫苏沫一下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开国皇帝的皇后,也是第一个跳横断天梯的人!她竟然没死?而是掉在了第五层,最后在此老去……
是,老去,因为她的头发是雪白的,显然还活了不少年月。
宫苏沫看到她坐化的地方,前面有几行字。
宫世元毁我一生,宁愿与世隔绝,但求不复相见!
世元……是那位开国皇帝的表字。
到底该有多深的仇怨,才宁愿跳崖求死,又是多深的恨意,宁可活在断崖,也不出世相见。
传说开国皇后的武艺高强,她想离开这里,只怕并不难,宫苏沫又想起那位苦等一生的开国皇帝,眼前这一幕还真是一个悲剧。
她叹了口气,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却见开国皇后的身后有很多隆起的草垛,她好奇的跑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个埋在草堆里的蛋!
想起之前在云雾中攻击她的怪鸟,宫苏沫愤愤拿起一枚蛋,准备烤鸟蛋吃,但是这时,一声尖哨声传来,一只足有半人高的怪鸟突然从暗处钻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随着它的叫声,飞进来的怪鸟越来越多,一个个都神色不善!
宫苏沫抱着鸟蛋,十分警惕的后退。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砸碎它!”
说着,她做出一个要摔蛋的动作,众鸟都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忌惮。
宫苏沫记起传说中开国皇后手下,有一公一母两只怪鸟,极通人性!该不会就是它们繁衍了这么一窝吧!
谁知她刚这么想,从一群怪鸟之中,突然飞出来两只,它们个头几乎能到宫苏沫的肩膀!通体漆黑,双眼就好像黑曜石一样闪闪发亮,紧紧的盯着宫苏沫!
它们……不会就是这位皇后的鸟吧?都过去几百年了,它们竟然还没死?
两只大鸟一左一右的围着宫苏沫,宫苏沫想了想,试探性说道。
“你们是元皇后的宠物?”
两只鸟先后叫了一声,它们比较平和,显然没有其他那些鸟那么具有攻击性!
宫苏沫见它们似乎听得懂的样子,大喜过望!
“你们主人的后代中毒了!他现在急需要木罗锦做解药,若是你们能帮我从第六重采来木罗锦,我就将蛋还给你们!”
两只鸟冷冷的盯着她,也不知懂了没有,宫苏沫觉得自己有点傻,竟然跟两只大鸟讲话,但是她看到它们,就是想试试。
想到什么,宫苏沫突然走到元皇后身边,将她的遗体收到了空间之中!
她这个举动直接触怒了大鸟!它们几乎瞬间就做出了进攻的姿态,但是宫苏沫一挥手,皇后的遗体又出现了。
其中一只怪鸟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宫苏沫说道。
“只要你们将木罗锦给我,就是人脸那么大的红色花,我就带皇后的尸体带回去安葬,她和开国皇帝之间有误会,那位皇帝为了她孤独终老,他们应该在一起的,不是么?”
其中最大的一只黑色巨鸟盯了宫苏沫一瞬,宫苏沫不知从它眼里看到了什么,下一秒,它转身就飞走了。
剩下的鸟将她围了起来,宫苏沫再一次将皇后的尸体收入空间,这也算是她的保命资本?
让她惊喜的是,她竟然很快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那似苦似甜的香味,独一无二!
大鸟冲她怪叫,然后将花丢在了地上,宫苏沫宝贝的捡了起来,并说道。
“我一定会让她与元帝合葬!”
说着,她一步步往外退,“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
她空间里有毒药粉,之前脑子混沌没想起来,但若是现在,它们还敢攻击她的话,她也会让它们吃不了兜着走!
将鸟蛋小心的放在地上,宫苏沫慢慢的退出去,发现它们没有追上来,还真松了口气。
拿出空间里仅剩的攀岩工具,宫苏沫找到自己落下来的地方对比了一下,朝上方爬去,也是她运气来了,她爬了一会,竟然找到了之前掉下去的断绳!
有了下来时的锁扣做基础,她上去的时候就方便多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她竟然都快爬到第三层了!
这样的高度,她放烟花,宫澈应该看得到了吧?
因为怕他担心,宫苏沫抽空往上放了一枚烟花!烟花炸裂的声音在山涧回响,似乎在宣告她要回来了。
秋行风第一个听到,他激动摇了宫澈两下,“徒孙!你听到了吗?这是沫沫的烟花!只有她做的烟花才会有尖啸声!你听到了吗?她在跟我们报平安呢!”
这绝对是这一两天来,宫澈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脸上爆发出奇异的色彩,好像狂喜,又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不等宫澈说什么,突然一行人出现迅速包围了他们,宫澈抬头,没想到那位从宫抉手下逃走的大皇兄,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大皇子带来的人迅速和秋行风交战到了一起,秋行风见状,连忙对宫澈说道。
“你快走!”
但是宫澈没走,他看着大皇子一步步走近,长风猎猎,他站在悬崖边的身影如此孤傲。
“你为什么不逃?”大皇子露出狰狞的笑来,“还是你想归顺我?只要你在我手里,宫抉就成了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你还是跟我走吧?!”
宫澈抬眼看他,长长的发丝和染血的衣袍无不证明着他曾经历过一场血战!
他有些干裂的唇合动,竟轻笑说道。
“小时候,孤的武艺一直不如皇兄,今日,不妨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