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还想继续说什么，目光扫视到卡季琳达身上，突然把魔杖对准了众人，念了一句咒语。拉森迪克和卡季琳达感觉到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正在把刚拿到的魔杖从他们的手中拽出来。查兰特见状捂紧了背包，怕那支炭化木杖也飞出去。然而她对那支木杖似乎不感兴趣。两支魔杖飞到了女魔法师空闲的手里，她把自己的那支收好，将这两支凑近观察，食指的指肚认真地把魔杖上刻画的字样揉搓了一番，看了看底座上的太阳石，又念了一句咒语。它们像有绳子牵着一样回到了拉森迪克和卡季琳达的手中。

“机器造的，还是二手货。”她对卡季琳达意味深长地说，“姑娘，自学读心术的话，就不要随便对比你厉害的人用。”

卡季琳达就像没听见一样看着她。拉森迪克则非常大胆地问：“您不自报家门，我们只好向您读心了。”

她耸耸肩膀：“塞尔莎·约克令。”

艾特利恩夸张地给大家做了一个主持人介绍演员的动作：“不用管这个姓氏，它是假的。塞尔莎是寒冬游骑兵的地下组织成员，代号‘司晨女神’。她最近扮演的角色是西境学者门下的学生。显然，她导师最近的活动超过了‘学者’的范围……”

卓林妮听了，忽然咬了一下嘴唇，她的姨妈也叫这个名字。它也来自多神教传说，意思是“冬神的馈赠”，但在埃米林却是很流行的女名，不会像“雅莉妮尔”那样过于老气，听起来像个古董摆件。

塞尔莎不再缠着艾特利恩，她注意到了卓林妮的小动作，以及这群水银号新舰员们的神态举止。随即评论道：“这群小孩能从战争中活到现在，也不容易——嘿，小眼镜，你们找到了什么？”

查兰特扶了扶眼镜，摸了一把鼻子，他发觉鼻尖上已经沁出了不少汗珠。

“格雅部落被投毒——我们有那一带自然环境的图片和数据——地下城和冬妖实验的存在，斯瓦尔工厂通往污水处理厂的通道，杰瑞科和他保存的资料——这个杰瑞科一直在此做调查——这里的隧道、账本和实验记录……”他滔滔不绝地说。

“还有我们见到的生病冬妖和变异蛾子。”拉森迪克补充说。

“还有特莱亚军火。”蒙瑞也忙不迭地说。

塞尔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示意他们跟着她走。艾特利恩在队伍末尾断后。当他前脚刚离开被炸得一片狼藉的走廊，支撑着那里的柱子就塌了。这一声巨响着实把大家吓了一跳，奥莉妮亚甚至紧紧抓住了身边人的衣料——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塞尔莎的袍子。她连忙缩回手并为自己的冒昧道歉。

塞尔莎面不改色，她拍了拍袍子上面的灰尘，转过身来，用魔杖向身后指了一下。从她魔杖发出的一束暖黄的光往前望去，有一道比刚才的铁门还厚重的铁栅栏。这道栅栏没有锁孔，没有锁头，几乎完美地和墙壁融为一体，甚至看不出它是后来加上去的，仿佛它就是直接长在这里的一样。

当光线条件允许所有人都能看到这扇门时，塞尔莎像介绍一件名贵古董一样说道：“这道门上了魔法，火箭弹也奈何不了它。这是我那位老板的随手作品。在这扇门内，是伊什戈特先生的作品——茧蛹病ZB菌株，这个伊什戈特甚至不是海因兹人，他的真名叫伊塞莫·厄里萨。”

“那个上了课本的叛徒——”卓林妮惊讶地喊道。

“我们只知道他失踪了！”奥莉妮亚捂住了嘴。

“看来他一直躲在洞里。”卡季琳达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