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手臂被敌人划伤的哥哥安慰哭泣的自己时,曾经说过:“染染不哭,有穆清在,哥哥就在。”
哥哥的话在年幼的赵墨染心中落了根。
哥哥是自己的保护神穆清便是哥哥的保护神。
如今,穆清在这里,那哥哥
好想上前拦住他问一问哥哥的情况。但自己此刻的身份却不允许自己这样做。灵潇的眼神死死的跟着穆清。长眉刀裁,身如玉树,没错,那是穆清。而穆清只瞥了一眼灵潇,犹如看路人一般走了过去。
“爷,您圣明!”蒋三爷对韩千岁道,又转过身对林员外和周掌柜道:“那咱们也回了。”
“是了,”林员外一拱手:“那,王爷,小人等便先下去了。”
韩千岁挥手让他们散了,又对宋妈妈笑道:“那起子人不给银子,宋老板跟我说便是。看我不叫一队人去端了他的典当铺子。”
宋妈妈眼睛早就笑眯成了缝:“看王爷您说的,哪能再劳烦您啊!欢迎您常来!”
穆清跟随在韩千岁侧,走出了乐籍馆的大门外。乐籍馆的门口便已停了几匹马,韩千岁抬腿上马,一勒缰绳扬长而去。
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远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得散去。
灵潇拍拍翠儿的肩膀:“没事了,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翠儿笑道:“姐姐,没事的。只是,我给您办砸了事,惹出这祸端来。”
灵潇对她道歉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仔细的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确定无事后道:“一会儿你找小茶壶,让他给你用冷毛巾敷一敷脸就好了。”
翠儿自小就没被别人这么关心过。大家对她都是非打即骂,这是她第一次被人保护。
是灵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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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妈召来大茶壶,知道了今天雅间中发生的事情。她长长的舒了口气道:“我说今天韩千岁怎么对她另眼相看呢,原来是这个缘故。”
大茶壶犹是对灵潇不满:“那个丫头太张狂了。我在屋里头听着都是一身冷汗。我怎么给她使眼色,她都不闭嘴。”
宋妈妈笑道:“我年轻时,要是有她一半的头脑和胆气,我比她还张狂。”
她喝了一口茉莉花茶,接着道:“你怎么这么没见识?那韩千岁是什么人?他父亲是跟着皇上打天下的兵马大将军!征战沙场数十年,平定天下后怎就突发一场恶疾死了?他父亲有名的姬妾少说也得有七八个,怎么就邵阳公主一人生下了孩子?韩千岁十八就被封了异姓王爷,一受爵就被派出镇守平城。少说也有五年了?皇上要是重视他,怎么能让他在这呆这么长时间?父早亡,子年幼,韩家是被李家忌惮了。你说,韩家能没怨言吗?韩家能盼着李家好吗?”
说罢,见大茶壶呆愣,宋妈妈一扇子打在他的脑门上:“孙爷,您就先在这儿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