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感到惊艳，姒什小姐。”

“很抱歉，最开始把你当成了她，可是……”她顿了顿，“你的那一眼，真真将我唤回现实了。”

姒什抿了一口水，没有打断她。

她坦白的事，皆在她的意料之中，包括“那一眼”，她刻意的神态，击败了秦应的自欺欺人。

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一刻的心情我是非常惊讶的，之余我又有些庆幸，我不自觉的想到了第一次品尝追星的滋味。”

秦应提起自己的少女时代，脸上的笑就不自觉的挂在脸上，她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此刻却像话唠子一样，没等姒什回答，便自己接了下去，“我那时和我姐妹们特别喜欢程密，每天焦急地等待放学，去抢她的演唱会票，记得她出的专辑，全部卖脱销了！”秦应激动起来，“作为她千万粉丝里微不足道的一个，每天看着她站在舞台上炫目迷人的模样，那真是发自内心的自豪，还有……啊抱歉，我是不是吵到你了……”秦应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姒什看向别处，声音轻轻地，带着点不确定，“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如此大的喜爱？”

她有些迟钝了，她一向不善于去理清感情上的东西。

秦应见她不介意，又被带起回忆，控制不住的说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本来还对追星族感到鄙夷的，认为他们花时间在不必要的事情上还不如腾出来学习，可是当我被一群损友带去看程密演唱会时，就不自觉被吸引住了，然后天天她们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谈起她的话题，渐渐地，就把她烙印进心上，喜欢她成了一种习惯。”

秦应满眼都是对从前的怀念，“走上这条不归之路，背后嚼舌根的人不计其数，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一没偷二没耽误学业，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流言蜚语给打击下去，我真庆幸，我有一对开明的父母。”

“……”姒什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我不废话了，下一场要开始了。”秦应站起身来，结束她单方面的交谈，感觉胸腔里一直堵着的气散了不少，心情好了很多。

“嗯。”姒什随后起身，叫过在角落迷糊的张安夭，“过来替我化妆。”

“噢噢好。”张安夭匆匆提着化妆包，小跑跟上姒什的脚步。

坐在已经差不多熟悉的椅子上，姒什脑子里又回想起了秦应的话，便问张安夭：“安夭，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偶像？”

张安夭还沉浸在姒什刚才的极致诱惑里无法自拔，这会儿又听到姒什叫着她的名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脑袋里全是一坨浆糊，完全没反应过来姒什在问些什么。

“……”姒什抿了抿嘴，没再重复一遍，看她的模样，像是花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