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槐站在远处,目光紧紧地盯着义州城门。只见那原本坚固无比的城门此时已在猛烈的炮火攻击下变得支离破碎,木屑和石块四处飞溅。他眼神一亮,大声喊道:“快!调转炮口,往城墙上轰!其余人跟我一起冲锋!”说罢,他猛地一提缰绳,胯下那头威猛的老虎发出一声怒吼,驮着他如闪电般向着破碎的城门疾驰而去。而他手中那杆方天画戟,则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朱槐单人独骑,犹如一阵狂风,瞬间便冲到了城门处。身后,大批士兵也紧跟着他,喊杀声震耳欲聋。与此同时,蓝玉稳稳地留在后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火炮继续向义州城墙发起攻击。只听“轰~轰……”的巨响不断传来,二十三门火炮同时调转炮口,密集的炮弹如同暴雨一般朝着义州城墙上倾泄而下。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这巨大的轰鸣声所笼罩,硝烟弥漫,遮天蔽日。
义州城墙上,守将卢忠良眼睁睁地看着明军二话不说,直接发动如此凶猛的炮击,心中不禁大惊失色。他一边焦急地大喊着让炮手们赶快还击,一边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士兵们抵御明军的进攻。然而,面对明军那铺天盖地、如雨点般密集的炮弹,城上的守军根本连装填炮弹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狼狈不堪地躲避着。
另一边,朴道似望着那破碎的城门,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城门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急忙召集手下士兵,试图组织起一道防线来阻止明军的冲入。但一切都太晚了,就在他还在匆忙调兵遣将的时候,朱槐已然率领着部下如潮水般涌进了城中。朴道似惊恐地看着那个浑身浴血、宛如杀神降临一般的朱槐,只觉得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天啊!我大高丽王朝到底是招惹了怎样恐怖的存在呀?”朴道似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高丽王朝分崩离析、支离破碎的惨状。他失神落魄地丢掉手中紧握的兵器,口中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蝇。
然而,龙牙军的将士们可不会因为他此时手中没了兵器而心生怜悯之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名身强力壮的龙牙军士兵手持一杆锋利无比的三棱破甲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刺向朴道似。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三棱破甲锥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朴道似厚重的铠甲,深深扎入他的身躯之中。朴道似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一丝惨叫,便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缓缓合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蓝玉远远望见朱槐已然率领着龙牙军气势如虹地冲进城中,当即果断挥手下令停止炮击。毕竟,这珍贵的炮弹可不是像路边的石头那样随处可得,必须精打细算节省使用,毕竟下次打城池还得用呢。
义州城墙之上,朱槐从虎背翻身而下。他手握一把寒光四射的方天画戟,信步走到被生擒活捉的卢忠良面前。朱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用戟尖轻轻挑起卢忠良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调侃道:“咱今天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你自己乖乖从这城墙上纵身跳下。若是运气好没死成,那咱今日便网开一面,饶你一条狗命。如何?”
卢忠良闻言猛地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瞪视着朱槐,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此时此刻,他心中对朱槐的恨意简直倾尽五湖四海之水都难以洗刷干净,真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能解心头之恨。
"嚯~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来人啊,将他扔下去!" 朱槐一脸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说罢,他猛地一抽手,将手中那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收回到背后,然后面若寒霜地转身看向身后那些如狼似虎般的龙牙军士兵们。
只见他嘴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两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屠——城。" 这两个字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咆哮,让人听了不禁浑身发冷。
话音刚落,朱槐便毫不犹豫地下了城墙。他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显然是那个被扔下城墙的人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然而,朱槐仅仅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便继续若无其事地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