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出来什么了?”
林黛玉又问道。
“还未,但,前几日就有宫女私下在说,夏常在对待下人极为苛责,稍有不如意,便打骂下人来出气。”
颂芝想了想,说了自己的推测:
“主子,您说,会不会是被夏常在给……”
“没有证据的事,勿要随意议论。”
林黛玉冷声说道。
但心里对这事还存了疑虑,夏冬春是有些跋扈,但也不至于傻到在宫里打死人,还丢到井里的地步吧!
“也许是福子受不了打骂,自己跳井了。”
颂芝虽只见过福子几面,但想到同为奴婢,自己的主子这么通情达理,她却没遇到一个好主子,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不由得唏嘘了一声。
“这几日,延禧宫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林黛玉倒是想从夏冬春身边之人找找线索。
“也没什么大事,您也晓得的,夏常在除了讨好皇后,便是欺负安答应。前几日,安答应去侍寝,又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夏常在好一通嘲笑,其他就没别的事了。”
颂芝仔细回想了一下,虽不知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但还是细细说了延禧宫的事。
“安答应……”
林黛玉喃喃的说了一句,拿起桌上的一包药草,放到鼻下轻嗅了嗅。
“心思深呐!”
“主子,您在说什么呀!”
颂芝见自家主子眉头微微皱,说的话她也没听清,凑近些来听。
“准备用晚膳吧!”
林黛玉却又指使她去安排晚膳。
看到颂芝出门,林黛玉才将那包药草放下,“还好进宫之前,学了些医书,认了些药草!”
“主子,您,不打算出去消消食了?”
见林黛玉吃完饭便又要去写写画画,颂芝出声问道。
“太冷了,不愿动!”
林黛玉拿起笔,方才她回想到当初在大观园初雪之时,围炉吃肉,饮酒作诗的场景,忍不住想要画下来。
那可是在贾府为数不多,惬意的事情了。
“主子,皇后娘娘说了,今儿不用早起去请安了,您为何还起的这么早?”
第二日,颂芝见到自家主子像往常那般早起,劝说她再睡会。
“睡不着了。”
林黛玉已经醒了,便想着起来。
“今儿各宫都安静得很,怕是昨儿晚上皇后娘娘审夏常在,都被吓坏了吧!”
伺候林黛玉用早膳之时,颂芝说起了各宫都静悄悄的。
“华妃姐姐。”
林黛玉刚吃过饭,费云烟来了翊坤宫找她。
“丽嫔妹妹何事?”
林黛玉瞧见费云烟来,让颂芝去给她沏茶。
“今儿好不容易不用起早了,倒是睡不着了,索性来华妃姐姐这儿坐坐。”
丽嫔笑着走到林黛玉身边,与她说起了夏冬春之事:“姐姐可知,那夏冬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