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一年
寒冬腊月,北京城外的四九城郊,白雪皑皑,一片寂静。
在这冰封的世界里,一个身影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身上散落着一些沾满血迹的证件,显得格外凄凉。
突然间,那人影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嘶——”
“啊!他奶奶的,怎么回事?被人敲闷棍了?”
痛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少年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躯在这片雪地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哪啊?”
少年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眼中满是迷茫。
他的手上沾满了血迹,头痛欲裂,面容扭曲,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捂着脑袋,硬撑了一会儿,才重重地吐出一口粗气。
“穿越了?”
慢慢接受了脑海中的记忆,李满园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主也叫李满园,是京郊一个山村娃,如今不过十八岁,便是一个久经山林的好猎手。
如今来到四九城是有事要办。
原来原主的叔叔前些日子因公殉职,而他又一生未娶,死前还留有一口气便立下遗嘱,让他弟弟家派出一个儿子来继承城里的房子。
而原主是家里最小的、也没有结婚,因此便让原主拿着身份证明和一些资料前往四九城。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
赶了一天的路都快到四九城了,哪想到在路上碰四个截道的,眼见四人都持有利器,李满园好汉不吃眼前亏,把口袋里的钱都掏给他们了。
哪想到人家不讲武德,直接从身后来个闷棍,原主也因此一命呜呼。
“唉!怎么这么倒霉!你被人敲闷棍,我也被人敲闷棍。”
接受完脑海里的信息,李满园不由得感叹道。
原来穿越前李满园是个废品站的站长,最近到新市场开拓新的站点,却无意间抢了同行的生意,因此同行想给他一个教训。
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既来之则安之,兄弟你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吧。”
李满园目光惆怅,看着远处的四九城喃喃道。
随着这一句话说出口,李满园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不少,力气也变大了许多。
李满园这才明白原主之前还没凉透。
看着看手上的血,又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李满园连忙撕下一块布条包扎伤口,以免失血过多。
包扎好后,看到地上散落的纸张,捡起来一看,发现一张是叔叔留下的遗书,另一张则是一张介绍信。
“南锣鼓巷95号”
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看到过。
这个地址让他感到有些眼熟,但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满园思考再三发现确实没到过这个地方便不再想。
整理好散落在地上劫匪不要的破旧衣服,向着四九城走去。
……
“大姨,这边是南锣鼓巷办事处吗?”
坐在办公桌旁看着报纸喝着茶的中年女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去,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笑着看向她,顿时吓得一激灵。
“哎呀妈呀!鬼呀!!”
中年女人惊叫着,身体猛的向后退,茶缸也被打翻。
李满园连忙扶住女人以免摔倒。
“大姨,我不是鬼,我是人。”
中年女人这才回过神来,摸着胸口打量着李满园,心有余悸地说道:“哎呦,孩子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满脸都是血啊?”
打量着李满园头顶的伤口,连忙说道。
“来来,你坐下,我给你包扎一下。”
中年女人拉着李满园在椅子上坐下,倒给他一杯水,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军绿色箱子。
解下李满园自己包扎的布条,掏出纱布和碘伏,用棉签蘸些碘伏涂抹在伤口附近,随后小心的缠绕起伤口。
随后叮嘱道:“伤口这两天不要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