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芾气,坐在椅子上灌了口茶。
东宫离御书房有些距离,过了好一会儿,杜公公带着英伟不凡的太子来到了御书房。
“儿臣叩见父皇。”
君和沂端端正正行了大礼,起身时痛苦地哼哼了一声,还很正经的扶着自己右手。
“儿臣仪态不端,还请父皇见谅。”
君和沂一只手臂用绷带绑着,挂在脖子上垂着。转过身来看着叶芾时勾起一抹笑来:“见过余相,贺兰将军。”
“沂儿手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儿臣也是纳闷儿,前日里丞相突然来了东宫拜访,一见到贺兰浔就变了脸色,拔刀相向,儿臣不敢伤了丞相,便是被伤了。”
“太子殿下怎么不说当时你对臣做了什么?”
叶芾看了一眼君和沂的面皮,表示真是开了眼界,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丞相但说无妨。”
“臣当日是为了私事去找的太子,进去后看到他二人衣衫不整便退在一旁,太子应该是怕本相走漏风声便追了出来,情急之下本相才抽出匕首自卫。”
因着贺兰权和君毅在场,叶芾尽量说得委婉,给君和沂留了面子。
“太子殿下生活混乱,臣本不该置喙半句,但如今涉及臣的名声,便不得不说了。”
“太子,当真有此事?”君毅目露锋芒,有些严厉了。一旦涉及皇家名声,还是在大臣面前,君毅不可能不重视。
君和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禀父皇,确有此事。可当时宫中有侍女在场,儿臣只是在教贺兰公子怎样做个男人而已。”
叶芾白了君和沂一眼。
“简直胡闹!”君毅也是横了眉眼,有些不悦。
“儿臣知错。”君和沂低下身子认错,“但丞相所言,与儿臣所知相去甚远。”
“沂儿知道些什么?”
“说来也是个误会。贺兰公子对儿臣说,他与余相情投意合许久,不料回京后听闻余相与敬家小姐走得亲近,心里颇多埋怨。本来只是寻常的倾诉,被余相撞见了误以为儿臣夺其所好,才发生了所谓的争执。”
“什么?”叶芾惊掉下巴,“我与他情投意合?”
君和沂顾左右而言他,笑意吟吟道:“先前城中传闻丞相有龙阳之好,本宫还不信,听了贺兰公子的话后,才是真的信了。”
信你个大头鬼!
叶芾不理会君和沂的胡编乱造,径自看向皇帝:“陛下,臣心中早有佳人,不可能喜欢男人!”
“喔?”君毅淡淡笑了,“若是寻常之人说他有龙阳之好,朕定然不会管,但若涉及丞相,朕可要断一断这家务案!贺兰爱卿,你可有话说?”
“陛下,浔儿与太子相识已久,对太子信任有加,本将也相信太子不会害浔儿。至于浔儿与余相……臣惭愧!”
“惭愧?!”叶芾听着贺兰权话中明显的指意,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道,“老将军,你知道太子对你的浔儿做了什么吗?”
“余丞相!”
还未等叶芾说下去,就迎来贺兰权当头一喝!
叶芾看着贺兰权铁青的脸色,还有丝赧然和不耻。叶芾猛然抬头,盯着贺兰权浑浊矍铄的双眼:“老将军既然知晓一切,又何必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们三人,当着朕面还敢打哑谜。罢了,沂儿手上的伤朕会叫太医诊治,避免留下病根。至于丞相,也当谨言慎行,龙阳之好朕不会反。朕也很好奇,那个贺兰二公子有什么神奇,竟然让朕的丞相和太子都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