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芾出了矜乐学堂,就在周边闲逛着。
看见几个工人打扮的人扛着木梯和锉刀锤子朝城外走去。
叶芾好奇,也跟着去了。
工人们看了一眼跟着的叶芾,也不驱赶,反而是让她注意点安全。
“好嘞。”
叶芾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在城外的山上,一处石壁旁停下。
驾着高高的木梯,工人们还需得攀岩而上,踩到了结实的立足点后才开始根据纸上的样稿凿着。
石壁上像是在凿一幅画,又像是字。已经初具雏形了。
今天应该是要收尾的。
总共有五个工人。
各忙各的区域,有的在修缮,有的在加深凿痕。
叶芾坐在不高不低的一处,静静看着。
倒也不怕工人会掉下来。
石壁对他们来说就像战场,而他们,就如同久经沙场了。
一下午,叶芾都在哪儿坐着,腿都有些麻了,望了望远处,又望回这个石壁,恍然惊艳一般。
石壁上凿的,真的是字。
“大道之行也”
却又像一副画一样,有通天大道,有霭霭烟雾缭绕,和谐生趣。
工人们下来了,也笑着。
要去另一个地方继续工作了。
叶芾笑着跟他们攀谈后才知道,有两人是苍国带来的人。
在学习齐国的文化。
其他三人却毫无芥蒂只是分享着,传授着自己的技艺。
至于境界,仁者见仁。
叶芾目送着五人离开。
大道之行也,大道,不会仅仅是一个国家就完成的事。
齐苍之间的恩怨,太过复杂了。
齐国亡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禹国。
而此时,众人还不知晓叶芾的去向。
惊蛰派人去了齐国,追寻林孟升。
君子昀紧赶慢赶,回到禹京后还没有到皇宫复旨便收到了妖娆的消息。
叶芾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据可靠消息,丞相被人带去了齐国。”
君子昀揉稔着手中的袖袍,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谁都知道齐国如今的局势,也知其中的凶险。
“王爷,京兆尹求见。”门外任伯沉声说着
“宣。”
余相顾一身墨色素衣走进来。
“参见王爷。”
“余府尹免礼。”
“王爷奔劳涑国还未休整,下官就来叨扰了,还请王爷恕罪。”
“无事,本王也正想找你。”
“喔?王爷找下官何事?”
“和你找本王一样的事。”
两个清俊之人面对面,不约而同的笑了。
余相顾从袖中拿出一封封好的信来,恭敬地递给君子昀:“王爷心中一定有了计划,下官不敢多加妄言,还请王爷见到丞相后将此信交给她。”
“喔,传说中的锦囊妙计?”
“不是什么锦囊妙计,下官的一封家书罢了,让王爷见笑。”
“家书?余府尹和丞相还是亲戚?”
“算是吧。此信就劳烦王爷了。”
余相顾并不打算理会君子昀继续的探究,拱手告退,退出了书房。
“送余府尹。”
任伯接到指示,送余相顾出府了。
“主子,要不要查查余相顾?”
“此人不必查,他是先皇的人。”
“先皇?!”池鱼脑袋有点转不过弯的痉挛了一下。
先皇培养了许多英杰俊秀,算起来,都是为了景阳王的。
谁知后来会发生那些事。
君子昀淡淡笑了笑,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叫覃清收拾一下,明天出发去齐国。”
“收拾一下的意思……”
一旁的妖娆瞥了一眼池鱼,很嫌弃。
池鱼默。
苍国,衍城。
苍烨一袭红衣,悠然躺在踏上。
一副将走进来,禀告道:“殿下,齐人已尽数迁出,准备发往边疆流放。”
“夏知昧呢?”
“在西境密林中,顽强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