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了,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京城里安静不少。
叶芾被林孟升带出来遛弯。
“老余。”
“嗯?”
“我听说苍国要打涑国,朝廷有说怎么打算吗?”
“不知道。好像是要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
叶芾最近心情好很多,与惊蛰关系好转,也逐渐参与政事。
“苍国要是真把涑国吞了,那禹国不久被它包围了吗,这样子也不好。”
“嗯。”林孟升漫不经心地回答。
“知道啦,你对政事不感兴趣。”叶芾皱眉,“可是,这事儿往严重了说,苍国攻打涑国,必然要向禹国借道,而且走得是八郡路线。”
“那又怎样?”
“八郡手握重兵,与北方朝廷又素来不合,万一他们和苍国暗中勾结,朝廷被卖了都不知道。”
“老余想得真多。”
“嘁!”
叶芾这几天被君毅召到政事廷商谈对策。
如叶芾猜想,苍国向禹国递交了国书请求借道。
而涑国向禹国求援。
“皇弟,此事你有何计较?”
“苍国在太子摄政之后,渐渐蚕食了齐国国土,与禹国在西边大范围接壤。如今想攻打国力衰微的涑国,成之则禹国西方南方成虎狼环伺之境。”
“嗯,涑国国王薨逝,皇女即位,正是内政不稳定的时候,苍国这是想趁人之危呀!”兵部尚书晋序说着,一阵愤慨。
“余爱卿呢?有何看法?”
“虽然我们可以假意借道,又暗中帮助涑国,两全其美,但这终究不是上策。”
叶芾看着作战图,踱着步子,“苍国可能会说禹国背信弃义,反咬我们一口,届时涑国被攻打,也会谴责我们的救助不力。两者皆不讨好。”
“爱卿是有良策?”
“众所周知,涑国在关山郡和郢山郡之下,而王爷居于关山郡多年。我们可以让景阳王驻守在关山郡几月,一方面暗中修书给苍国同意借道,一方面接受涑国给予的好处,并承诺出手相助。”叶芾微微笑着,“期间,王爷不能介入涑国内政,当做回一趟家,游山玩水似的最好。”
“这?”晋序有些呆头呆脑,不明所以。
君毅却是在琢磨。
而君子昀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想必皇上和王爷已知晓臣的意思。”
“下官不明白呀!”晋序着急,着急得有些可爱。
叶芾轻笑。
君子昀看着叶芾脸上久违的笑意,眼眸深了几分。
“就按爱卿说得办!皇弟,余相,你二人全权负责此事,定要在此战事中博个满堂彩!”
“是。”
叶芾拱手,徐徐退下。
在路上晋序拉着叶芾袖子问着:“丞相,你那计策到底是什么意思?”
“晋尚书,可要多多吃核桃酥呀!”
叶芾笑着推开晋序,准备上马车离去。
“丞相留步!”
君子昀从后面过来:“今天日头还早,就把事情商定了吧。”
“可是,百官议政的政事寮已经关门了呀。”
今天本就是休沐之日,是君毅非要召见众人,叶芾才大老远从城东坐车到了皇城里。
“本王府邸落成以来,丞相还未踏足,今日丞相可否赏光一行?”
“本相还要回府用膳。”
“相府有的,本王府中也有。”
“……”人家公事公办,还管吃喝,叶芾没话说。
自从二人“割袍断义”来,还未曾同行过。
坐上了马车,徐徐向西山园驶去。
“王爷,近来本相闲居家中,想通了一件事。”
“愿闻其详。”
“是本相错怪王爷了。听京兆尹传来的消息,刺杀之事与王爷无关。我却在溱湖会上搅了大局了。”
“本王也想通一件事。”
“嗯?”叶芾一脸真诚的发问。
“无论丞相是怎样的,本王都喜欢。”
……
迷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