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王爷让我带您去云水间呢!”
“嗯?去做啥?”
“吃饭!”
于是,丞相收拾了衣衫,起身出门了。
云水间里,君子昀请来了一桌的人,包括叶芾在内的言霜程,工部尚书郑央,兵部尚书晋序。
“……”叶芾看着几个职务上不怎么相干的人,有些纳闷儿,“景阳王召了我们来,所为何事?”
君子昀落了座,先给叶芾,给众人斟了酒,再给自己满上。
一桌的人皆举杯,灌了酒下肚。
这时,君子昀才淡笑着开口:“言祭酒,本王有一事想麻烦您。”
“王爷客气,有事尽管吩咐。”言霜程被君子昀的架势吓得冷汗直冒。
“言祭酒应该知晓,本王现在是名义上掌管兵工两部,看着这后继无人的一大班子人,有些发愁。”
“王爷,你愁啥……”晋序在一旁颇为白痴的问着。
“就愁后继无人。”君子昀笑了笑,“太学一向是朝中半数官员的来源之地。朱营之夫子更是禹国第一等的水利修缮人才。本王军中缺乏工巧之士,而兵工两部也有许多空缺的职位亟待人才来填补。”
叶芾有些恍然:“王爷之意是,会为太学工科的学子直接提供官职?”
“正如余相所言。”
“哈!”这样子,学习工科术数的人会络绎不绝呀!
一旁的郑央和晋序被叶芾这一声开怀大笑惊得掣了掣,也算是明白了今天来这一遭的意义。
景阳王想讨丞相的欢心。
犯得着出卖自家岗位吗?!竟然还提出在军队中提供职位。
捂脸叹。
血本儿,这一定是景阳王实施阴谋前下的血本儿!
“景阳王,你这可是做了好事了。”回去的路上,叶芾很正经的夸着君子昀。
“嗯。”
“景阳王,到时候涉及到官职考试的话,你可以直接让朱夫子去主持。”
“嗯。”
“景阳王,你图啥?”
“……”
“果然是两袖清风大公无私王爷风范呐!”
君子昀看着叶芾一人在那儿自说自话兴高采烈,忽然来了兴趣,问道:“丞相,这可是第二次欠本王人情了?”
“啥?”
“上一次,应该是制衡之策。本王没记错喔。”
“说到底你还是有所图!”
“是啊。”
叶芾咬了咬牙,一副认栽的口气:“嗯,两个人情,本相记着呢。”
期待来世,结草衔环吧。
之后的几日,在君子昀的大力促成下,太学制度进一步完善,就看新一届入学的学子了,言霜程和朱营之显得极其高兴,特地备了厚礼到王府道谢。
君子昀亲自出门迎接:“二位到府真令本王感到荣幸啊。”
“王爷过誉了。”言霜程参拜之后,开始诉说自己此行目的,“王爷为太学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呀!”
“看座。”
三人就坐,丫鬟上了茶水来。
君子昀淡笑着道:“言祭酒可是谢错人了。”
“王爷这话是何意?”
“本王只是在为丞相做事罢了。”
言霜程回头看了看朱营之,有些懵:“原来,还是丞相之功!”又转向对着君子昀道,“也要感谢王爷的相助之恩。我与朱夫子改日还要去丞相府上道谢叨扰。”
二人在王府逗留半日就走了。
池鱼有些不解地问道:“主子为何把功劳都推给丞相了?”
“想试试这个丞相。”
“嗯?还有其他丞相?”池鱼懵逼的问着。
“说不一定喔。”
“嗯。”池鱼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还发现丞相跟主子有些像呢!”
“喔?”君子昀笑了笑,“怎么说?”
池鱼以他跟踪了叶芾一个月的经历得出的道理:“看似无欲无求,无所在意,实则——深藏不露。”
“呵。”君子昀淡淡笑了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他人。
“余武陵,你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