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古今瞬间懵怔,他满心疑惑地问道:“二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话音尚未落下,常允便怒目圆睁,破口大骂起来:“哼!看你这次还如何狡辩!这血迹分明就是我圣兽驺吾的精血,你这贼人,还不快快交代,把我的圣药和圣兽弄到哪里去了?”
古今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对方所言何物,更遑论归还之事了。“二长老,您说的这些,我真的一无所知,还请您明示。”古今诚恳地说道。
常允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不屑地说道:“哼!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偷天换日,但你既然敢半夜潜入我的仙草园,偷走圣药延龄参,掳走神兽驺吾,如今却又死不承认!”
“二长老,您明察啊!昨夜弟子我险些性命不保,莫说没有盗窃,就算是有那个心,当时也没有那个力气啊。”古今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昨夜你还奄奄一息、毒火攻心,今日却能活蹦乱跳、完好无损?”常允紧紧逼问,目光锐利如鹰。古今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在心中反复思索,却也无法解释这离奇荒诞之事。
见古今无言以对,常允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嗤笑:“怎么,没话说了吧?跟我走!”
言罢,不容古今回应,常允一把拎起被光练束缚住的古今,驾驭着墨玄宝剑,瞬间破空而去。眨眼间,两人便抵达了白瑾之前介绍过的泰阿峰。
“二长老,您平日里事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寒舍,莫不是想念我了?”
二人尚未落地,便听到一个长目豺声、身材威武的男子调侃的声音传来。
“此贼盗走了我的圣药,掳走了我的圣兽,被我抓住后还死不悔改,还望秦长老能替我好好审讯一番。”常允一边施礼,一边说道。
四长老秦嬴听闻此言,不禁惊讶地看了过来,心中暗自思忖:是哪个弟子如此大胆?待看清是古今后,他不禁脱口而出:“这不是登天梯的那个小子吗?你的绝症竟然痊愈了?”
常允三言两语便将来龙去脉讲述清楚,直听得秦嬴连连惊呼,觉得此事太过不可思议。
“只是他并非你我门下弟子,如此贸然处置,传出去恐怕会落下话柄。”秦嬴微微皱眉,略显迟疑地说道。
“怕什么?他的师父不过是个榆木疙瘩,难道还会来讨说法不成?”常允气急败坏地说道。
秦嬴稍作思考,觉得常允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便与他一拍即合,架起古今便朝着泰阿峰深处走去。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处绝壁石崖前,只见洞穴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密密麻麻如同蜂巢一般。
“小子,这里是我派的囹圄悔过窟,只有犯下大错的人才会被关进来。你这次可要好好反省,如果能知错就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自己永远被困在这里了。”秦嬴说完,大手一挥,将古今关进了其中一个洞穴,并封住了洞口。
进入悔过窟后,古今手持烛火,仔细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三丈有余的石室,里面空荡荡的,连桌椅床铺都没有。不过,古今并未因此而感到苦恼,毕竟与死里逃生相比,这点囚禁之苦实在算不了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古今盘膝而坐,准备潜心修炼。他从怀中掏出《天渡经》,轻轻抚摸着封面,思绪飘回到从前。自从合苍鼎图消散后,他便再也没有修习过这部功法,再加上前些日子生死未卜,如今再次看到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缓缓翻开封面,一幅山河绘卷映入眼帘。万里河山,千峰竞秀,一片汪洋,百川汇聚。古今立刻释放念力,注入这幅绘图之中。只见念力刚一进入,原本尺许大小的绘图瞬间化作一片大好河山,他顿时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不知不觉,许多日子过去了。古今将念识从山河图中抽离,收回体内,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忍不住对这神奇的功法赞不绝口。接着,古今召唤出碑印,选择天枢业书单独悬于空中,开始诵读其中的内容。由于之前天枢真言已经初具雏形,随着感悟的不断加深,如今他已经能够完整地咏唱全篇了。
日复一日,古今一遍又一遍地诵读着,直到咒成之时,他每一次开口,都能看到肉眼可见的气息流转。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
“戊!”
伴随着一声宛如梵天的音唱从古今口中传出,周围天地间的灵力纷纷汇聚到他的双唇之间,随着音声荡漾开来,夹杂着真言的力量蓬勃而出,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阵阵扭曲。虽然这咒声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威力,但古今心中明白,此咒的威力绝对不可小觑。不仅如此,如今古今的念道修为也已经成功迈入三阶中品,按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圆满,甚至突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修炼、沉淀。
这一天,古今收起修罗体后,疲惫不堪地靠在洞壁上喘息。他感觉石壁凹凸不平,有些硌背,便顺手拿起萤曜石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眼望去,他竟发现了一件让他欣喜若狂的事情。
原来,这几个月以来,他每天都专注于修炼,再加上洞内光线昏暗,一直没有发现石壁上的奥秘。此刻仔细一看,才发现石壁上錾刻着一卷功法。当他看清功法的名字时,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仙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