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政已离府多日,就连那大娘子崔氏都不曾知道缘由,只得好好看住整个林家,以免生了内乱。
那大郎林钧也是不负林政所望,这几日将进出林府的相关事宜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他不知道父亲口中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有预感,临安要翻天了!
林政在外出前还特意单独叮嘱崔氏和林钧母子,管理要抓得更紧但同时不能让府里人心惶惶的。
下弦月早已高高挂起,林钧还在书房处理林府事宜,些许是这几日忙坏了,看着书案上的账本就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书房门被悄悄推开,留了半截食指的门缝。只见一守门的小厮半躬着身体偷视。
另一小厮见状,可吓得不轻,连连上前劝阻,轻声喝道:“哥哥,这是何意?!”
“诶,弟弟,你有所不知,这临安城马上就要乱了!”
那忠实的小厮听到这番话又是吓得不轻,放大了瞳孔,掩口轻声道:“哥哥,这可胡言不得。”
“我岂会胡言,那日主君下朝回来,和大公子交待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了。你猜是为何。”
“为何?”
“那日我也不曾知晓,但前两日出府购粮食时我在偏街可是听到了些风声。”
“可是什么风声?”
只见先前那个半躬着的小厮突然警惕起来,环顾了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咱临安南郊的一个村子得了疫病!”
“啊?!”那忠实的小厮愣是吓得失声一叫,随即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点声,大公子睡着了。可别惊动了他,要不然到时候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听此,那忠实的小厮不解的看向他。
“诶,你可知,十五年前,临安大疫了三年,那时我还小,但是我知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我就是那时被卖进了林府。这次咱可得躲得远远的,这临安城人口众多,免不了疫病肆虐的。想必主君这次秘密外调是官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