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叫死脑筋，这叫守规矩。”

上杉光哉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垂下头，手臂放在桌子上，粗糙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起桌面来。

“第一，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看样子不像是社团火拼；

“第二，受害者死前表情狰狞，出现了求饶的表情与动作，这说明受害者死前并非是丧失意识的昏迷状态；

“第三，现场血流满地，残酷至极，再加上附近的摄像头没有拍到可疑车辆，这大概也不是什么抛尸。

“这个案子非常奇怪，调查起来肯定非常棘手。”

他总结完，感慨地说着。

“那个小巷肯定是第一现场，我派人去寻访过附近的住户，有不少人在案发前不久的时间见过受害人。”

今泉明一轻声说着。

“我们得到了唯一一把凶器，那上面指纹不多，鉴定课的人正在加紧排查。

“另外，虽然昨夜有及时封锁消息，但是终究晚了一步，没能全部摁住，有一家小媒体把案件给报道出去了。”

“小媒体？让信息科的人去施压，他们知道怎么解决。”

“不行的老大，那恐怕是没有作用。”

“为什么？”

“因为那家报社的后台应该是国安的人。”

听到国安的名号，上杉光哉叹了口气。

他扯了扯衣领，骂道：

“真是的，那群混蛋一天到晚就只会给我们添麻烦吗？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案件传播出去会有多恶劣的影响吗？

“到时候万一出现了模仿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只能红豆泥私密马赛，负责鞠躬道歉了。

“没办法咯，我们现在只能祈祷在舆论发酵之前把案子给破了。”

“和网络去比传播速度吗？你觉得能赢吗？”

“会赢的。”

两人正说着话，办公室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光头老人。

他穿着白大褂，身上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老人毫无风度地大声喊着，满脸都是兴奋。

“你说什么？”

上杉光哉有些疑惑。

身在处理命案的部门，他经常和尸检课打交道。

这位老人他自然是认识的，他名字叫山田泉，退休的法医学教授，德高望重，能力突出，被警视厅返聘回来当做技术指导。

可以说警视厅的法医都是他的学生。

山田泉以往非常沉稳，说话慢条斯理，比起扶桑人更像个英伦绅士，今天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不同于上杉光哉，今泉明一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看见进门的不是橘悠松后，别过了脸，没有多管，还往沙发里滚了滚，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死亡方式，我是说死亡方式太不可思议了！

“法医学不存在了！”

山田泉没有管今泉明一，他盯着上杉光哉，瞪大了眼睛，亢奋地喊着，很快又纠正了自己的说法，咆哮般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对！应该说是法医学进步了！我们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上杉光哉不明所以。

接过了尸检报告，看着上面一行行令人头晕目眩的数据，他不由得更加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