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月最终选择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
毕竟,扮演精神病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每天按时起床,洗漱过后吃上一顿营养丰富,味道也算不错的早餐,然后晒太阳,看风景。
中午的时候午睡一小会儿,起来吃饭,下午的流程跟上午一般一样。
有的时候还会有漂亮的护士领着大家一块儿,听着音乐做体操。
朴实无华的精神病院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乏味。
“要是有WIFI就好了。”
听到夜神月发出这种感叹,鸿鸟樱良转过头盯着夜神月,“你果然没有精神病!”
“我有没有精神病先不说。”夜神月淡淡反怼,“但你要是继续在大马路上这么盯着我看,可就变态了哦。
对精神病有想法,可是要犯罪的!”
鸿鸟樱气的瞠目结舌,指指点点,说不出话来。
怼完鸿鸟樱良的夜神月,则感觉神清气爽,整个精神病都精神了许多。
“有办法了。
你不让我住院,我就到处说你喜欢男人!”
“我不是男同!”鸿鸟樱良为保卫自己的性癖发出呐喊。
“那是个女童喽!”
“我是男的……”鸿鸟樱良反驳到一半,顺着夜神月手抬起方向看去,居然真的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细雨。
现在雨点已经变大,好在两人都各撑一把黑伞,身上也穿着黑色西装这种比较耐脏的衣服。
夜神月和鸿鸟樱良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原本正踉踉跄跄,披着不合身的白大褂,赤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缓慢走着。
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湿,狼狈的脸颊旁边粘着细碎的发丝,再不管肯定会有失温的风险。
小女孩察觉到夜神月的视线,抬头朝他们俩看去。
然后她就看到俩个一身黑的男人,撑着黑伞,冷漠的看着她(实际上夜神月只是在思考,鸿鸟樱良单纯没反应过来)。
灰原哀一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正巧这个时候夜神月回想起了现在这幅场景,原本脑海里的记忆跟现实情况对上了,理所当然会有一种喜悦感。
夜神月现在身材高瘦,样貌端丽。
也就是高高瘦瘦很帅,但又有点冷漠的样子。
偏偏他只要一高兴,棕色的瞳孔就会隐隐放出红光来。
夜神月现在就很高兴。
童年回忆和现实交融,谁会不高兴呢?
但是在萝莉哀的视角里,伞下的阴影里,那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组织人物气息的男人,眼睛隐隐发出红光,嘴角上扬,仿佛看到了值得杀死的猎物。
紧接着他身边的那个跟班,就一脸狰狞的朝她扑了过来。(实际上鸿鸟樱良只是反应过来之后,有些焦急担心这个小女孩,想要赶紧过来查看安危罢了。)
灰原哀脸上露出凄惨悲壮的笑。
果然,被发现了……
果然,终究还是无法逃脱……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就只配死在……
“你没事吧?”
鸿鸟樱良温暖焦急的声音打断了灰原哀的胡思乱想。
什么?
难道,他们不是组织成员?
是她猜错了吗。
灰原哀想到这里,心神骤然一放松,眼前突然一花,身子也没了力气就要倒下。
在失去知觉前,她只看到自己在倒下之前,被那个刚刚眼睛还微微冒红光的男人抱住。
那张冷漠的脸上,带着仿佛看到什么新奇好玩东西的神情。
这种熟悉的变态表情。
果然,他们就是组织成员吧。
“月,你吓到她了,你看你都把她吓晕了!”鸿鸟樱良看到晕在乎夜神月怀里的灰原哀,有些生气。
夜神月扮演精神病,玩家家酒,鸿鸟樱良乐得陪他一起玩。
在鸿鸟樱良看来,若非太过孤独的人,也不会跑到精神病院里来组织一群病友加入他那什么机械会。
但正经事就是正经事。
小女孩这副狼狈的样子,一看就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怎么还能吓唬她呢?
真要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你脑子是不是在出院的时候落在福尔马林里了?”夜神月冷漠反怼,“或许我不应该对你抱什么希望,毕竟你只是一个妇科医生,兼精神科医生罢了。
不但连我真有精神病都看不出来。
就连这小女孩儿是因为发烧才晕倒的也同样看不出来。”
“什么?”
鸿鸟樱良实际上还没来得及查看,灰原哀就已经晕了过去,现在听到夜神月这么说,赶紧看了看才发现夜神月说的没错。
这女孩额头烫的惊人。
然后两个人就应该把灰原哀送到医院还是带回家这个问题发生了争执。
夜神月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避免节外生枝,灰原哀本身也只是发烧,后来又走了这么远,惊吓过度脱力昏迷而已。
完全没必要送到医院,大张旗鼓,还容易引起黑衣组织的关注。
但鸿鸟樱良不知道这些。
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鸿鸟樱良理所当然坚持要把把萝莉哀送到就近的医院里治疗。
为了说服夜神月,他婆婆妈妈说了一大堆科学依据。
最后鸿鸟樱良被不耐烦的夜神月打晕撂倒。
然后他一手抱着灰原哀,一手拖着这个婆妈医生,往鸿鸟樱良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