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叙勾起一抹冷笑,“什么私情,本官只知道在家里抓住了一个偷盗我妹妹东西的小贼,来人,叉起来。”
燕叙话落,方才要来抓李圭的两个锦衣卫忙拿刀鞘交叉卡住了李圭。
李圭见这架势终于慌了,“你不能抓我,我可是秀才,是天子门生,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抓我!”
“就凭天子特许北镇抚司先斩后奏,凭锦衣卫有辑盗拿奸的职责,恰好,本官是北镇抚司下锦衣卫百户,正好有这个权力。”
燕叙微微俯身,盯着李圭,“锦衣卫皇亲国戚都拿得,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圭面庞一瞬尽褪血色,明白过来和锦衣卫讲不了什么道理。
燕叙靠回椅背,闭着眼,“让他见见章法。”
“是,百户大人!”
那二人得令,也不管现场有无女眷,腰间绣春刀出鞘,手起刀落,冷芒扫过,那李圭的两个耳朵就被切了下来。
“啊——”
李圭反应了一下,才发出一声惨嚎。
稚雀吓坏了,看了一眼堂上依然闭着眼的人,抱着燕妙仪后退了两步。
“怎,怎么了?”
燕妙仪要抬头,被稚雀一下按住,咽了口唾沫应道:“没,没事的小姐,小姐别看了,晚上会做噩梦。”
“是,是二小姐!”李圭像个蛆一样扭着脑袋叫起来,“是贵府府上的二小姐燕幼清!”
燕叙挑眉,看了眼吓得要死却依旧护着燕妙仪的稚雀。
是真的。
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燕夫人也吓坏了,可听到这话,那点害怕又被震惊代替,她不可置信看向脸色惨白的燕幼清。
“真的是你,幼清,怎么会是你呢?”
燕幼清微微喘息着回神。
看见燕夫人眼底的失望,脑子一转,红了眼眶,冲燕夫人跪下,“娘,我,我也是一时迷了心智,您知道的,从我回来,姐姐就不喜欢我,当着你们的面都欺负我,私底下更欺负我了,我受不了,就想着找个才情好的男子接近姐姐,让她有事情做,就不会欺负我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样不堪。”
燕幼清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娘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想要姐姐不欺负我。”
“你血口喷人!”
燕妙仪猛地抬起头,“明明都是你设计陷害我,好让别人看着像是我欺负你!”
见状,燕幼清咬唇低头,“娘,我真的错了,您要是难受,您就罚我吧……”
燕夫人一瞬心疼,抱住了燕幼清,“我的儿啊,你也是不得已。”
燕妙仪往燕夫人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止住了。
那她呢?
现在明明真相大白了,可是娘宁愿护一个外人也不护她。
“真相大白了。”
燕叙阴沉的声音破坏了这幅画面,他起身,朝燕夫人拱手,“母亲,做错了事,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不是谁显得可怜谁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