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银白色的小球拿出来两颗,微微松开手,让它们悬浮在四周,之后便什么都不看,闭上了眼。
这时候曲子已经放了五遍,蔡洋并不着急,但它看着风归拿出来的银白色小球,内心极其复杂。
那球打的是真的疼。
临疯子怎么就受得了?
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武器。
“蔡洋。”
突然,风归叫他一声:“帮我重新调到结尾,我再试一次。”
“啊……哦,好啊,不过归,咱时间还多,不用急。”
蔡洋擦了擦额上残留冷汗,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风归一看就是那种,精英人才!
刚才一直没唱出来,她怕他会自我怀疑。
她是真的担心。
毕竟谁知道他怀疑起来还是不是个人。
“我不急。”
“不急就好,我真怕你……”
“这一次。”风归歪了歪头:“我一定能唱出来。”
“……”
你确定?
您可别认真啊!
音乐声又重新响起。
蔡洋手里举着通讯器,把求救短信编辑好。
风归在她心里的地位,其实跟临疯子差不多。
平时他就是一个优雅有礼的绅士形象。
很讲道理。
但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毕竟临疯子发疯,是因为有人惹了她,而这位则是完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惹了他。
又到了该唱的时候,风归还是没有发出声。
蔡洋流着细汗,正打算群发救命。
就在这时,一声轻灵而又不加修饰的嗓音,传了出来。
他唱出来了。
“怎么可能……不对。”
得救了得救了!
风归闭着眼,放开了身心,把所有的束缚一瞬间的全部抛去。
他极少做让自己情绪外漏的事。
这很危险。
他的本能告诉他。
无论如何,可以依靠和依赖一个人,可以为任何事结束生命,但绝不能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
去送死!
风归慢慢放开情绪,握着话筒的手有些用力,慢慢的,围绕着他的小银球越来越多,它们不像是人为控制,反而像是自己跑出来的。
渐渐的,小银球有规则的连成一个圈,向外发射出银丝,银丝聚集起来形成薄膜,连成了一个保护罩。
风归恍若未觉。
淡色浸染,谁道忠骨难寻
曾踏雪寻道,幡然醒悟,回首寻路不见路
人们热爱循规蹈矩,寻求安稳,粘了砒霜的糖
……
蔡洋捏紧通讯器,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紧接着便是汹涌而来的狂喜。
她的歌……
她的歌!
终于,这是首歌了。
啪啦
蔡洋低下头,只见手里剩下被揉成团的通讯器的碎片。
真的是揉成个了球。
“……”
就是怕自己乱摔,以防万一定制的。
怎么……这么不经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