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华用尽了自己这一千年来所有的耐力,为楚萱讲解了一番‘师父’二字的意思。
楚萱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认真着听着。
“小萱,知道了“师父”二字的含义了吗?”他清润温雅的嗓音隐含一丝笑意。
那仍带着稚气清灵的面容,冥思苦想的小模样,委时很讨喜。
“嗯……应该就是教书的老师一样,教习别人不会的知识。”
看来自己下手不算过重,她仍旧知晓些生活常识。不过话语中异乡味道仍是太重。
“只答对一半。”
“一半?”楚萱看着他问道。
“师父,师即是像小萱说的是教习他人知识的……”
“是要将师父会的,我不会的都要教于徒儿!”楚萱插嘴道。
话音刚落,额头突然一痛,宇华屈指不轻不重地敲在她的额头上。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悦耳动听的嗓音似是警告的说,“贪多嚼不烂,小人不大,野心到是大,凡事莫要贪心!”宇华停顿片刻后,好似呓语般低声道,“有些事为师到是很想教习的!”
“啊?你在说什么?”楚萱问道。
“喚师父!”
“噢,师父。”
宇华长长叹息了一生,好似有着诸多的惋惜与不舍,“师父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懂得了吧!”
“啊?”
“嗨!脑子定是出了问题。”宇华无奈。
楚萱做回床榻上,双手托腮思忖着,半晌她眸色一亮,看着宇华,“我懂了!”
“讲。”
楚萱蹦蹦哒哒跑到宇华近前,环住了他的手臂,得意道,“师父是想徒儿喚你爹。”她故意将最后一个字拖长了音。
这个爹字叫的宇华如雷贯耳,惊愤的他眼角之跳动。
与牛相处,真是苦不堪言。
这边楚萱到是乐得自在,又回到了床榻上,在宇华面前极其自然的将外袍脱掉,钻到被窝里,打了个哈气,“师父爹,过来睡觉啊。”
她觉得这样喚他最完美了。
“小萱睡吧,‘师父爹’不困。”言毕,宇华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继续捋着凌乱的思绪。
这丫头现下没有一点心机,但为何她又会变作那个妖异的红发魔女,她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有缘人’如果自己与她,若真有牵扯不断的缘分,自己又何再须抗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顺其自然吧。
宇华想起那个病弱的师叔,曾开金口对自己说的一段话:千年仙身,却误入一颗红尘凡心,谁又是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