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所有的紧张惶恐不安,登时全无,紧绷的神经无理由的放松了起来,此刻真的好舒服。
离儿。”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离。他现在应该在蓝水城,就算马不停蹄,也要一日才能赶得回来。
楚离抱着楚萱走到了床榻前,轻轻的将楚萱放了下去,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楚萱围上,拿出一块洁白丝滑的帕子轻柔地为楚萱擦拭嘴角的血迹,就像在维护着一块稀世珍宝般。
与此同时,楚萱的小心脏,正在雷鼓震天,整个腹腔里怕是只有这颗膨大的心脏了。
英雄救美,还是一位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高富帅!
楚萱咽了口口水,一双眼珠子都快掉进了面前的绝世美男身上。
此男身如玉树,一袭金边白衣,金色腰带,头戴着束发白玉发冠,从玉冠两边垂下白色丝质冠带,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白皙的皮肤,那是怎样一张俊逸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方打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只是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的化不开的墨,漆黑的似乎不透一点光亮,幽暗深邃,让人根本不敢对他多加揣测。
楚离疼惜小心抚摸着楚萱肿起来的半边脸,“是谁对我的萱儿下如此重的手?!”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带着透骨的阴寒。
就见那丫鬟,不顾手上的伤,跪地连连磕头,“公子,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了,请公子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
顷刻间一只飞镖穿透了丫鬟的喉咙,深深刺进了其身后的墙上,丫鬟捂着血流如注的脖颈,万分惊恐的瞪着双眼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
这是什么一个疯狂的世界,杀人比宰鸡容易多了,你这样是犯法!
这场面够楚萱缓上些时日,穿越剧中的男猪脚不带这么阴狠的!
她此时此刻只想安静做个疯丫头!
“离儿,你何时学的这般武功,难不成你为了你那个疯妹妹,连娘也想杀吗?”夫人怨愤的望着楚离。
妹妹,原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场面楚萱委实没心思再装疯卖傻下去,只能本色出演,惊恐,呆木着静观眼前的一切。
楚离捋了捋楚萱额前的乱发,将其别在了耳后,阴郁的双眸依旧眷恋的停留在她的脸上,“父亲仙逝的半月,母亲又怎能知晓离儿是怎样过活的!”
他转过了身,眼神冰冷的望着夫人,沉吟了片刻接着道,“父亲意外去世之后,楚家内忧外患,我一边防着几位叔伯私下串通来分割父亲留下的家业,一边绞尽脑汁应对那些奸商趁机对楚家商铺的压榨吞并,”
说着楚离回身将楚萱揽进怀里,又道,“从小自认为爱我的母亲,却在本应该让我感到温馨安宁的家里,想方设法要去害死我最爱的萱儿,要去害死让我有动力去解决一切困难的萱儿。”
“离儿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曾有三头六臂,曾经有父亲在,有他的庇护,我们可以呼风唤雨,别人一直仰望着我们,可如今呢,所有人的面具都卸掉了,漏出了他们原本的嘴脸,不是落井下石,便是冷眼旁观,但这对离儿不算什么,离儿可以应对。”
一滴冰凉落到了楚萱的额头上,他的泪水,可为什么他的泪水都如此的寒凉。
楚离抚摸着楚萱的发顶,阴冷的声音微微颤抖,“离儿的心本应可以静对这一切的困难,可母亲却扰乱了离儿的心智,离儿无时无刻不在忧心母亲会伤害我的萱儿,萱儿落水我心烦气躁,坐立不安。“
他顿了顿又道,”那日经四叔一番劝慰后,我烦躁的心渐渐好了些,四叔一项对权力财产看的极淡,一直对离儿关切有加,还时常一起和离儿把酒言欢,离儿对他也不曾有半分防备之心,遂喝了四叔递来的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