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完整的，唱再多有什么用。”

闻言，袁九一从包里把完整的那版给拿了出来，往汤圆圆那边推过去，一只染着淡红指甲油的手按在一只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手上，更下面是完整版的《云烟成雨》。

“陪妈去下洗手间。”

“……好。”

袁九一起身目送这对母女离开，沿着咖啡厅走廊往深处走，一个拐弯两个人影就不见了。

“妈，你掐我干嘛。”

卫生间里，汤圆圆扭了下，不满道。

“姑娘哎，要不是我跟你一起来，指不定你要被坑多少钱呢。”王燕声音先放高，然后压低，继续道：“你唱的越多就显得你喜欢那首歌，你越主动就越被动。”

听到这话，汤圆抱着她妈亲了一口，道：“妈，还是你看得透。”

“平时机灵劲都哪去了，熬夜果然影响智力，以后晚上10点就给我睡觉啊。”

王燕拉住准备跑的汤圆圆，把她脑袋转过去，一边教育一边给她梳头发。

“妈不懂这歌值多少钱，你自己想好，花多少钱买下来以后晚上睡觉突然醒了不会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觉得亏了就行。”

“嗯。”

汤圆圆给透了个底，20万，王燕虽然觉得有点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女儿喜欢，她听着也觉得不错，以后也算是有成名曲的人，能提高点档次。

而且词曲人还是贺涛导演，于梦主演电视剧主题曲的词曲人，还给现在天天上热搜的刘成栋写歌，是有成绩的，不是什么新人菜鸟，贵点就贵点。

“等会你先别报价，让袁九一先说，说不定他不会要那么多。”王燕道。

“我可不是代价狗。”汤圆圆嘟囔道。

“那是什么？”

“没什么。”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不急不慢的回到座位上，桌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三杯水成三角形摆放。

“小袁，阿姨托大就不叫你老师了啊。”王燕笑眯眯的说了句。

“成，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老师。”袁九一回了句，解释道：“主要是现在都这风气，礼多人不怪么。”

说完袁九一见汤圆圆从卫生间回来以后没有再唱歌的意思，他也没再绕圈子，说道：“如果汤……”

“叫名字或者喊我圆圆都成。”

“好。”

袁九一重新把词曲拿出来，说道：“如果汤圆圆，额，汤圆你喜欢这首歌的话。”

“10万。”

他也不是代价狗。

嗯？

刚报完价，袁九一就看到汤圆圆张大嘴，一口气没吸完便咬起了嘴唇。

“成交。”

王燕同意了，连对方叫自己闺女叫错称呼都没纠正，省略那一个字可就显得过于亲切了。

看来比对方心理价位低不少啊，从俩人的反应来看袁九一也明白了，代价狗的存在是合理的。

心里吐槽一句，袁九一也不后悔没挣到更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格局要高一点，等以后自己火了，现在的客户是可以成为回头客的。

他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合同递给王燕，也没说当场就签，让对方最好找个律师看看，双方都安心。

王燕把合同拍了照，发给相熟的律师。

汤圆圆则是揉了揉大腿，太疼。

真是知女莫若母，听到十万块钱的时候她妈的手就伸过来了，可惜还是晚了，自己的反应已经给出去了。

汤圆圆十分确定对面的袁九一看到了自己的表情，只要脑子正常就知道报价低了，可为什么他当做没看到呢。

有些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