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经常被孩子们的童言童语惹笑,“那是自然的。”
孩子的进取心,还是要经常鼓励的嘛!
到时候沈家不仅出个将军,榜眼,到安安这一代,还能再出个状元,美哉!
出门太有面儿了。
俩孩子手牵手去找沈清雾。
沈老爷子则去找了自己的三儿子,“你去打听打听,那个顾玉衡现在心里还有谁,若是还没定下来,你给你四弟写封信,跟他这位挚友好好聊聊,若是能说开就最好。”
既然闺女就非那小子不可,那他这个当爹的,不管如何,都要给闺女弄来。
沈三哥无语道:“爹,你老糊涂啦,当年大哥二哥四弟搞了那么大阵仗把妹妹救回来,哦,你现在让四弟去跟顾玉衡说当初的事情,这不是逼着他们俩决裂吗?”
“啊这……”沈老爷也突然意识到这有些欠考虑。
沈三哥继续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随便在书信里写明,万一信件落到有心人手上,那姣姣的命还要不要了?”
沈老爷心肝一颤,“你所言有理,为父考虑是有失周全了些。”
沈三哥又说道:“如今那顾大人要在这淮安府至少出任三年知府,姣姣若是有意,来日方长,可以随时去找他说清楚,何必咱们操心?”
“这种事情,哪有一个姑娘家出面去说的嘛?”沈老爷可不愿意让女儿在这段关系里受委屈,“罢了罢了,嫁他有什么好的,姣姣一辈子留在我与你娘身边才好。”
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沈三哥无奈摇摇头。
他经常觉得,自己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真是让人无奈。
那顾玉衡吃了一段时日手下寻来的厨子做的饭菜,就索然无味。
出自也是难民里找的,据说老家在川府,跟着主家去外地当厨子,谁知遇到了发大水,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没了,举家就近跑来这里避难,是以,做出来的饭菜麻辣、咸甜,他非常吃不惯。
可是在程县那样艰苦的环境,哪怕是咸菜馒头,他也不觉得如何,可吃了千味楼的饭菜后,就感觉吃别的,哪哪都不得劲,因为食量渐渐少了,胃也开始不舒服。
因着身体状况,影响到了平时的庶务处理,他只能去找了沈怀城看病。
沈怀城的医术,他还是很信得过的。
也因为,他曾经为幼梨看过病,顾玉衡便找来了。
他喜欢和曾经接触过幼梨的人说说话,聊聊那个离她而去的女子。
至少证明,不止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她。
沈怀城给他针灸了一番,又开了药,说道:“顾大人,我小妹此前寻我,为你定了膳食单,你可按照膳食单上的吃,平日里结合药膳吃,对你的脾胃大有裨益。”
顾玉衡不说话。
沈怀城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此前我父亲说欲要招你为婿之言,实则是玩笑话,我小妹闻言十分生气,她敬慕你的为人,说你清正廉明,爱民如子,刚好碰到你的手下来千味楼买饭,这才想为你做点事。”
顾玉衡点点头。
“至于旁的,顾大人大可放心,我小妹是自尊自爱之人,又有孩子,并不会纠缠于你。”
沈怀城的一番话,倒是让顾玉衡有些惭愧。
于是沈怀城又小心问:“我听父亲说,你如今心里又有了欢喜之人。”
顾玉衡苦笑连连,“除了她,还能有谁?”
沈怀城一愣,不确定地追问道:“她是指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