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目表情的脸,冰冷无比,散发着寒气逼人的压迫感,仿佛只要他们敢靠近,就会被撕碎。
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两人都被慑住了,这时的严墨梵和之前在公司求他借钱为爷爷治病,宛如丧家之犬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周子扬很不爽这样的感觉,明明自己才是最后赢家,他凭什么看过去比自己高人一等,就像别人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里一样。
为了刺激严墨梵,周子扬将手放在楚容盈盈一握的腰间,随即露出一副哥两好的表情,快步走了进来。
他见严墨梵正在收拾不多的行李,假装关心道“墨梵,爷爷的病这么严重,着急出院做什么?”说完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钱不够了?不够了你怎么不来找我?咱们朋友一场,我肯定是会帮你的。”
周子扬的话,却勾起了严墨梵那段耻辱的过去。
爷爷住院没多少天,医院就催着补交住院费,他实在走投无路,便去求周子扬帮忙,却不想,周子扬要他跪着求,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为了爷爷,他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却不想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羞辱,整整五万医疗费,周子扬一张一张抽出来,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而自己却恬着脸皮一张张捡了起来,任由旁人指指点点。
那时他就发誓,这辈子和周子扬势不两立,只是没想到自己再次栽在他的手里,在监狱里度过了大把的时光。
如今的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们还能得意多久?真以为自己好欺负吗?
许久,正当严墨梵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严家河愤怒的看着周子扬和楚容,厉色道。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亏墨梵对你们掏心掏肺,这时候了,还不忘来挖苦我孙子,你们还是人吗?”话里话外,严家河又怎么会听不懂周子扬的意思呢?随着他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老脸被憋的通红,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严墨梵见状,大步走到爷爷的身旁,将爷爷扶起来后,他用手拍了拍爷爷的后背,看似是在为爷爷顺气,其实他偷偷的将真气汇集掌心注入了爷爷体内。
很快严家河明显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一股气体在缓慢的通向各处,直到手脚末梢,这种感觉才消失了,随即,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多年的气喘,竟然明显改善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坐在床沿的严墨梵收回自己的手,转头看着周子扬和楚容,他阴着一张脸,眼神如同压制怒火的帝王,释放着逼人的压迫感,使周子扬和楚容竟有种想要跪下求皇上开恩的念头。
严墨梵轻启薄唇,声音冰凉,“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言语间充满了杀气。
望着没有表情的严墨梵,楚容心下一惊,她和严墨梵在一起三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哪次不是对自己服服帖帖的,如果不是那张脸丝毫未变,否则她真以为这是个假严墨梵,但,那又怎样,她就不信严墨梵真舍得把自己怎样。
想到这,楚容自信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她示意周子扬放手,随即踏着高跟,来到严墨梵的面前。
在南城,楚容是出了名的美女,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那傲人的身材更是众多男性yy的对象,这也是严墨梵曾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原因。
只是此刻看起来,严墨梵觉得恶心,他抬起头看着笑的唇红齿白的楚容,浓密的剑眉狠狠一皱。
经历了这么多,他看人更注重的是内在,如今的楚容,在他眼里,和蝼蚁没有区别。
忽视了严墨梵不悦的表情,楚容的笑容逐渐变浅,她满脸鄙夷的讥讽道,“严墨梵你还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傲气?现在的你只能抬头仰望我。我给你一个机会,跪在我的面前,或许我会给你一笔钱,等你爷爷死后,可以请风水师找个好点的墓穴,好保佑你东山再起。”她就是要践踏严墨梵的尊严,因为她恨他。
骂自己可以,但他觉不允许任何人诅咒自己的爷爷。
严墨梵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如千年雪山一般的寒气,没有任何征兆的狠狠甩了楚容一巴掌,顷刻间,清脆刺耳的掌声在房间回荡。
顿时楚容的左脸印出猩红的掌痕,她伸手摸着火辣辣的脸,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