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少卿何必与一白丁一般见识呢!”
“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
“好胆!真敢动手?”
“啊!”
一时间,争吵之声,讽刺之语,进而是打斗之声,惨叫之状,此起彼伏,倒把先前的中年人晾在了一边,等到两边被人拉开,才发现他早已悄然离去。
这一下子,双方当即炸了锅!
“这人哪儿去了!”
“定是店家藏起来了!”
“走,给某将人找出啊!”
“砸了这家黑店!”
“给老子去咸宁县喊人!”
……
“站住!本店不许打闹!”这时,从院中出来一人喝道:“要想打架到外边去!还不速速退下!”
“长安城里,除了皇上,还没人敢跟某这般说话!”王准哈哈大笑起来:“给某往死里打!”
“往死里打!敢窝藏诽谤至尊之人!”杨暄此时竟大有同仇敌忾之感,几个姑姑的枕头风一吹,便是皇子公主都要避让三分,自打到了这京都长安,平日所见之人无不对他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哪有谁敢给他脸色看。今日惹不起王准这个小霸王就算了,还奈何不了这么一家不知名的小店吗?他当即大声喝道:“给我往死里打!把这家黑店给我拆了!”说罢,便与王准一起抬头往里闯!
原来,这王准不仅有个当京兆尹的父亲,更有一手好球技,整日里陪至尊骑马打球,因而官拜从四品上的卫尉少卿,管着整个长安城的武库,乃是最受至尊信赖的人之一,平日里在长安城中纵马狂奔,违反宵禁、冲撞官卡,无人敢管。甚至有一次,他去拜访驸马都尉王繇,在王繇出门迎接时,当场用弹弓将其幞头打落在地,王繇也不敢多说半个不字,末了,还得让其妻永穆公主亲自为王准摆放餐具,伺候其用餐方可。如今他父亲当了京兆尹,长安城里的长安、咸宁二县以及京畿诸县的官吏、不良人便任由他调遣,要想拿人,便是达官贵人,也能二话不说直接拖到大牢中痛打一顿。
他性情喜怒无常,自然不将杨家这等新贵放在眼里,现今发现这始作俑者竟然不见了,显得自己竟是个白痴,自然更是火冒三丈,当即带人往院中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