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一站在不远处,一个男人走到他的身后:“折主,我们要追吗?”
“不用,当下急需找到灵源花,这些东西留给他们玩吧。”
柳紫茗停了下来,两人也紧随其后,江澜带着夸赞的语气:“你这方法不错,就是可能惹怒了他。”
确实,他想到这个方法时,已经做好了打算惹怒他的准备,刚才他对逸遥说的那番话,已经把柳紫茗惹怒了,一来二去也算扯平了,让他也尝尝气愤的滋味。
秦逸遥与他有过来往,清楚他的为人,她有些担心柳紫茗,:“他要是盯上一个人,不死不休,恐怕他会与你一战。”
柳紫茗没有丝毫害怕,宽慰着秦逸遥:“一早看他不顺眼,找了两次东西次次被抢,正憋着火,他要是敢找来,看我把他打的叫爹。”
秦逸遥被她逗笑,柳紫茗看着她随之一笑。
宋知温顺着柳紫茗的方向赶过来:“柳姑娘,在下也是一人前来,不知能否与大家同行。”
这想法正合她意,但毕竟还有其他人,她没有直接询问,用眼神示意两人。
秦逸遥没有过多思考一笑点头,江澜想起他在神柳时的经过,虽争抢过,但后来对柳紫茗倒是敬重有加。
江澜不知道此人与柳紫茗有何关系,没来得及询问,看上去眼神倒是清澈无瑕,说话也是谦谦有礼。目前看来他应不会对柳紫茗产生伤害,对他们也应不会。
考量了一番后也同意了,以防为然江澜亲切的问道他:“阁下看着与柳姑娘甚有交集。”
宋知温丝毫没有隐瞒:“我是宋知温,蛇山副主,我们与剑宗向来交好,柳姑娘对我而言亦算恩人。”
柳紫茗眼眸一皱,她从来没救过人,就算偶遇也没有,难道和宗门有关,她礼貌一笑,走到他身边。
“唤我其名就好,不过你说的恩是何?”
宋知温侃侃而谈:“这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蛇山主本是散修,家出寒窑,粗麻带布,父亲过世早,只有老母亲相伴,他是家中的独子,肩上扛着的是无比重大的责任。
父亲在逝前常与他说“堂堂七尺男儿,要有远大抱负,一定要扛起这个家。”
可他年龄尚幼即使有心也无力,常年只能吃粗茶淡饭,久而久之母亲日渐衰老,身体也一日跟不上一日,他自己也非常的瘦弱。
破旧不堪的房屋也是他们租来的,前房主是男人古教中人,也不知道他在古教中地位如何,经常有意无意言语欺辱他们。
那是一年冬天,下着大雪,地面满是冰霜,窗户破烂没有钱去修补,只能任由寒风入侵,家中没有任何取暖之物。
母子俩只能靠着一床缝缝补补的被褥,却缩在床角,孩子心疼母亲,把被褥一大半盖在了她身上,他那瘦小的身躯冻的发抖。
母亲苍老的声音带着发抖:“瑞安没事,等过了冬,一切就好了。”
这个冬过去了,下个冬呢,下下个冬呢,男孩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没有办法保护母亲,更没有办法撑起家,无奈、心酸。
眼中流出了一滴泪,但眼眸中满是刚强,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伸出那冻的僵硬发红的手,擦去泪痕,转头看着母亲,义正言辞说道:“娘,等我长大了一定带你住豪房,吃美食。”
母亲看着她慈祥一笑:“好,我们瑞安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