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村长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了山下。村里面现在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到处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飘出了各式饭香。我不禁咽了咽口水,王贱人更是夸张,肚子已经开始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
老村长满脸涨红,很是尴尬,径直将我们向他家带,一边走还一边说,“还没吃早饭吧,都怪我这农村老头子,觉少起的早,忘记你们是从哈尔滨赶过来的,招待不周了,对不住啊!”
杨天师一边客气着说“不碍不碍。”一边从破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硕大的罗盘,三步一停,两步一站的左右测算了起来。
一般的北方村落,上午十点这个时间,村路上多多少少会有些鸡鸭鹅狗,或是三五成群的小孩子,可是这里却十分奇怪,一路上清净的很,连个老鼠、麻雀都没有,安静的紧。
散落在茅草屋旁的老槐树和杨树枝围成的篱笆帐子就是最原始的围墙,弯弯曲曲依着山谷走向的小路,左右分开成更细的羊肠小道,通向不同的房子。老村长走在前面,不时停下脚步等待杨天师和我们跟上去。
一路上看着师父左右测算,走走停停,王贱人百无聊赖,已经开始打哈欠了,我也不懂师父是在测算着什么,只觉得他手中的老罗盘做工很是精密,圆形的盘面上,密密麻麻的刻度和文字,写的蝌蚪一样的文字,一看就是老古董,估计得有个千八百年了。
王贱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师父的行事风格,背着手跟在后面,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仿佛是边走边睡,边睡边走!而我从打除夕夜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饿的早就前心贴后背了,正当我看哪都像食物,急的快要啃自己的手掌的时候,老村长的家到了。
村长家院里打扫的很是干净,村里唯一的三间砖瓦房就是他家的,虽然看起来也很老旧,但是却很敞亮。他家院子东面有一只大黑狗正在晒太阳,见我们三师徒进来,瞬间跳了起来,背脊的黑毛站立,做出要攻击的架势,幸亏有铁链挡着,否则估计早就扑将过来了。
本来昏昏欲睡的王贱人见到大黑狗就像被打了兴奋剂,马上本性暴露,嘚瑟着跑了过去,上蹿下跳**大黑狗。
大黑狗显然是被眼前这个精神病激怒了,疯狂的吠叫,铁链被挣的哗哗直响,仿佛马上就要崩断了,如果大黑狗能挣断铁链,肯定会把王贱人生吞了。
我不禁心中暗暗祈祷,铁链啊,你快断了吧,快让大黑狗给我解解恨!
“哎呦!”王贱人的后脑勺又被师父打了一巴掌,也不再**大黑狗了,撅着嘴退到了一边。
“老黑,别叫了!”老村长一边呵斥着大黑狗,一边走过去拉开房门,“快来,屋里暖和。”
“老头子,来客人了吗?”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大娘迎了出来,看来这位就是老村长家里的女主人了。
“老太太,快做些好吃的招待客人!”老村长热情的将杨天师请进屋,又回过头来招呼我和王贱人进门。
门框显然比我的身高矮了一点,我也不和王贱人客气,低头抬腿就要往门里走。
“咚”还没进门就从头顶传来剧痛,跌坐在地,头晕目眩!这是怎么回事,仿佛直接撞到了一面玻璃墙上,为什么我进不去这屋子?我坐在地上揉着额头上又红又肿的大包。
“哈哈哈~”旁边的王贱人幸灾乐祸,大声的笑了起来。
“呦,小伙子没摔疼吧,快起来!”老大娘赶紧过来扶起了我,“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快请进吧!”
我怯生生的伸手到门里去试探,想摸摸刚才我莫名其妙被什么东西挡了回来,但是奇怪,怎么什么也没有?
“快进吧!”王贱人一脚把我踹进了门里,我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怎么这次这么轻松,直接就进来了,这门上到底有什么机关啊?为什么我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呢?
里屋的土炕上,老大娘忙着摆上各种东北特产,而我此时却满脑袋都是刚才的疑问,头上撞的包还在隐隐作痛,我刚刚到底撞到了什么?为什么杨天师是可以直接进来,我却进不来,可是为什么后面又能进来了?
“小伙子,快吃吧!”见我发愣,老村长拿起一个热腾腾的红薯交到了我的手里。
“谢谢您!”我一边道谢,一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嘴里有了好吃的,脑袋里的疑问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才是正宗的农家有机红薯呢,就是香甜,估计这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红薯了。
“老村长,您孙子也没给我细说,麻烦您再给我们讲讲,您村子的这档子事儿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好吧。”杨天师一边喝着稀饭,一边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