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祖辈们的故事(2 / 2)雪燕的生活首页

惠子抽泣着问道:“启瀚,我真的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吗?”袁启瀚就像一座突然喷发的火山,怒吼道:“你觉得你还配吗?!”随后又怒目圆睁地质问道:“你从一开始接近我们就是有目的的,是不是?!”

惠子轻轻抽泣了一下,低声回答道:“是的!袁少校。”接着又缓缓说道:“我的任务就是跟着败退下来的中国军队,混进重庆,为日本军队搜集国军的防空情报。”

袁启瀚听后,用手抹了抹脸,随后坐直身子,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愤怒地质问道:“那你对我的感情,答应好好做我妻子,这些也都是欺骗吗?!”

惠子急忙辩解道:“不是!这不是骗你……”袁启瀚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坐下,用一只手再次抹了把脸,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和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快写。”惠子咬了咬牙,拿起纸和笔,将自己所知道的日本和汪伪敌特的名字、住址一一写了下来。

写完名单后,她把纸张交给宪兵,随后小心翼翼地问袁启瀚:“我能见见儿子吗?”

袁启瀚面无表情,冷漠地回答道:“不能。”惠子听闻,不再多说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缓缓咬下口中藏着氰化物的假牙。袁启瀚静静地看着惠子口中流血,身体慢慢倒下,最终死去。袁启瀚冷冷看着这一切,当踏出审讯室的那一刻,一行清泪从他的脸上滑落。

时间的指针悄然拨到1940年,重庆的洋楼住所内,袁启瀚静静地站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自己的军装。每一个褶皱都被他细心抚平,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那身军装,承载着他的使命与荣耀。

保姆唐妈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睡,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抬眼便瞧见袁启瀚笔挺的身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先生,您这次……还要去武汉吗?”袁启瀚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回答:“不!唐妈,这次我要出川杀敌了。”说罢,他帽像是一种神圣的象征,赋予了他无尽的力量。接着,他转身面向唐妈,目光中带着几分托付的意味,缓缓说道:“唐妈啊!我已经把房子转到你的名下了,相关的《证明》就放在抽屉里头。家里剩下的那些银元和金条,我没有全都捐出去,特意留了些给你们过日子。”

唐妈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唇微微颤抖着问:“先生,您……您不回重庆了吗?”袁启瀚的脸上透着一股决然,简短而有力地吐出一个字:“不。”临出门前,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低声叮嘱道:“唐妈,千万别告诉儿子他亲生父母是谁。”说完,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配枪,毅然决然地打开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南京的日军监狱里,刘静姝被日军宪兵粗暴地押往刑场。她的头发如同乱草一般蓬散着,囚服上满是血痕,就像一幅触目惊心的战争惨景图。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嘴角却倔强地扬着一抹笑容,那笑容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侵略者的丑恶灵魂。一队日军士兵如冷酷的机械般,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战场上,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中国军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向日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喊杀声震天动地,尖锐的枪声此起彼伏,受伤者的哀嚎声凄惨悲凉。周围烧焦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着,黑色的狼烟在焦土上空升腾缭绕。袁启瀚紧紧握着那支加装了刺刀的步枪,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只见他猛地向前一冲,用力将刺刀狠狠刺入一名日军士兵的体内,然后迅速抽出,带起一串血花。紧接着,他又敏捷地解决了另一名日军士兵。然而,战场上瞬息万变,一颗无情的子弹呼啸而来,瞬间射穿了他的身体。袁启瀚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最终重重地倒在了这片浸满鲜血的战场上。

抗战胜利的消息传遍大地之后,唐妈变卖了重庆的那座洋楼,带着儿子锄头和并非亲生的孙子唐帽儿,踏上了归乡的旅程。他们登上了开往老家的火车,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唐帽儿好奇地扯了扯锄头的衣角,问道:“爸爸,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锄头温和地回答道:“儿子,咱们跟着奶奶回山东老家呢。”唐妈听到他们的对话,慈爱地伸出手臂,将帽儿紧紧搂在怀里。

而在南京,一座气派的洋行办公洋楼前,发生着另一幕令人心寒的场景。三名国军士兵毫不留情地将刘静姝的弟弟刘元海从洋楼里扔了出来。一名长官满脸不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妹妹和你爹都当了汉奸,戴老板没一枪崩了你们就算是仁慈的了,你们居然还有脸到这儿来。”说着,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洋行的招牌,大声吼道:“这是你家的产业吗?这是戴老板的!”说完,便带着士兵们趾高气昂地转头走进了洋行。一旁路过的一位小姐看到刘元海如此狼狈的模样,嫌恶地唾了一口,轻蔑地丢下一句:“跟你这种败家死鬼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然后便扭着身子快步离开了。

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昼夜交替间,转眼就来到了21世纪。山东的一个乡镇田间,两辆豪华轿车缓缓停下。已经在事业上取得成功的刘亚儒推开车门,走下车来。他身后跟着年幼的李良、刘淑敏,还有三名助手。刘亚儒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田地间的一座坟包前,伸手指着墓碑,神色严肃地说道:“记住,请两位大师和道长诵完经之后再迁坟。”助手赶忙恭敬地回答:“好的,刘总。”只见那座老旧的墓碑上,刻着刘元海三个大字,岁月的侵蚀让字迹略显斑驳。

与此同时,在村郊的河边,垂暮之年的帽儿正悠闲地放着羊。年少的唐戈欢快地呼喊着“爷爷”,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般一头扑进帽儿的怀里。而在他身后,唐父正气呼呼地拿着鞋底追赶过来。帽儿见状,皱着眉头生气地问道:“你干嘛打我孙子?”唐父咬着牙,愤愤地说道:“爸!您可不知道这小子干的好事儿,他居然在牛粪上放鞭炮,那牛粪溅得二婶子一身都是,这像什么话!”说完,他扬起手中的鞋底,朝着唐戈的脸就掷了过去,鞋底“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唐戈脸上。

派出所的拘留室内,刚刚经历完这场奇妙时间之旅的唐戈缓缓睁开双眼。他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抬手擦了擦额头密布的汗水,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他伸手从工装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块不知从何而来的金属怀表。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怀表,仔细地审视着。只见怀表上铸着一只长着龙角的狮鹫,神秘而威严。怀表上有一颗淡蓝色的“钻石”,此时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突然,那颗“钻石”像是承受不住某种力量,渐渐化为了齑粉。唐戈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与感慨,暗自思忖: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早已注定好的吗?正在他沉浸在思索之中的时候,拘留室的栅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民警站在门口,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唐戈走出拘留室,一眼就看到大舅和母亲站在院子里。大舅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愤怒,而李良和谭雪燕则明显松了一口气。刘淑敏快步走上前来,双手紧紧扶在唐戈的肩膀上,眼睛里满是担忧,急切地询问他有没有事。唐戈看着刘淑敏,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千言万语仿佛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