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身边的老伴迅速将一块冻僵的树木塞在了老人嘴里,老人痛苦的咬住了那个木棍。牙根处的血丝这时候流了出来,在寒冷的冰霜之下。逐渐发黑,然后如血蛇附着在的那块朽木上。
“别出声,出声了我们可就要死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着的念想,我可不想就这样子死。”老妇人所说的当然是怀里抱着的那个被他们命名为阿斯卡纶的孩子。
但是这两个可怜的老雇佣兵并不知道在前几天的那场刺杀行动中,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几个整合运动的小毛孩跑了出来,其中就一个叫做浮士德的弓弩手,他在那天的行动过后差点被魏王府的一位影卫斩杀,顶着身上的暗伤在寒风萧瑟的山谷中昏迷了好几天。
得益于幸运女神的眷顾,他活了下来。
这个半年前还在乌萨斯的冰天雪地之中啃石头的孩子现在已经是泰拉极北之地数一数二的暗杀者了。
这个弓弩手发现了不远处奄奄一息的雇佣兵夫妻突然间有了一个计划,他也想活下去。他在冰天雪地之中流浪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了一个孩子,并且以自己的名字字命名了那个孩子,浮士德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之后将那个孩子送到了乌萨斯边陲的一个寄托军人遗孤的修道院里。
他只想尽快结束自己狂野冰原的生活,跟自己捡到的孩子在边陲小镇中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
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浮士德认出了那个带头的陈警官,在几天前的那场行动中,那个女人仅一刀就斩了十余个整合运动的雇佣兵,而如今又带着上百人的队伍将整片区域给封锁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制造出一些混乱的话,那自己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想生存下去,在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之前...”浮士德咬牙切齿的说。
“都是为了生存...请原谅我吧。”浮士德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在低头看了下手中尚未发射的闪光弹,闪光弹和破甲弓弩几乎是在同时刻安装好的。
在利剑破弦而出的同时一发闪光弹会直接打到天空上,而且将雇佣兵夫妻所在的位置照的一片光亮,那个站在制高点上的蒙面忍者一定会看到濒死的他们...他是自己逃出去的唯一的机会。
浮士德想完这些后将从龙门医院偷来的最后一针特效药打进了自己的大腿。
“啊...啊...”
“他们命就这样了,不用管了。”在前往龙门的路上,魔王通过自己的源石感应察觉到了几个濒临断气的生命体。
“我们现在需要抓紧时间去龙门,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天下的生灵苍生终有一日是会走向那个宿命之地的,无非只是个时间问题。”博士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稍微动动脑子,我就知道这几个人肯定是雇佣兵,而且前几天刚劫掠完炎国但是遭到了重兵的围剿,侥幸逃了出来,但身上的伤太重,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回到雇佣兵的营地了。
有萨卡兹有黎博利,还有鲁珀和瓦伊凡...
“这些人都是矿石病感染者...通过他们身上的结晶,我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痛苦。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挣扎...真是可怜。”
“多愁善感,说实话,像你这种见惯的尸山血海的首领仍然能像悲天怜人一样哀天哀地,我还是挺少见的。”
博士站在魔王身边跟着她一起蹲了下来,我触碰着感染者身上黑色结晶说道:“这种疾病直到现在都没有治愈的手段吗?”
“没有,也正因为如此,矿石病的感染者才能构成维泰拉大陆上新兴的一股势力或者说阶级。”魔王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伴随着咒语的声响,那些尸体逐渐变成随风飘扬的结晶。
若蝴蝶,又如蒲公英。
“博士,你好像总是非常的焦急。”魔王抚摸着我的头发,抬着头看着我的眼睛说:“在上一个文明纪元里,事态总是那么严峻吗?”
“虽然记忆非常模糊了,但我隐约记得在那个时代能够被称作胜利的战斗无一例外都需要我们补上,全部去获取。像现在宽容又和谐的斗争环境,我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了。”
“听描述那可是一个比泰拉还要绝望的世界呀。”
“比起绝望,更可怕的是无助,算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魔王,你有你自己的仆从和势力。有效忠于你的卫队,甚至有我这样的大聪明在你身边辅佐你。
你应该不可能体验到那种无助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