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均见父亲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里不免也有几分奇怪。
这次父亲怎么这般好说话,若是原来,不把他的屁股打开花,他是不能轻易逃过这一劫。
不过免去了一顿打,他还是很高兴的。
小心的扶着腰,许成均提拉着鞋下了床。
许母仍是那副失了魂的样子坐在桌前,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哭湿了。
许成均没心没肺劝道:“娘,你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爹这次居然没打我,嘿嘿,真是奇了。”
许母闻言哭的更凶了。
老天爷啊,她这辈子是做了什么错事?
生出来的儿子脑子里怎么就缺根筋呢?
许母哽咽道:“你没听见你父亲说什么吗?”
许成均摸摸脑袋:“听见了啊,但父亲说的肯定是气话,我毕竟是他唯一的嫡子啊。”
他根本不相信父亲的话。
放弃他?
怎么可能?
那些庶子身体里流着妾室低贱的鲜血。
而他,可是血脉纯正嫡子。
许成均很有自信。
看着儿子脸上满满的傻气,许母心中的怨怼突然就散了。
她怜爱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成均,你放心,娘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今日就得去给老爷物色一房妾室。
后院那些庶子,最小的也六七岁了。
已然是养不熟的年纪。
她寻一个身份低的妾室,让娘家出面说和,届时去母留子。
从小养一个继子。
这样将来她百年后,也不必为成均忧虑。
许母急匆匆走了。
许成均懵懵的摸了摸头,随即便为没挨打而高兴起来。
“小弟......”
门外传来一声弱弱的呼唤。
随即,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缝溜进来。
许令雪今日穿着一身丫鬟的服饰,脸色仍旧苍白。
“大姐,你怎么来了,父亲不是仍禁着你的足吗?”许成均讶异道。
许令雪面色焦急:“成均,我昨日听丫鬟说,你的荷包炸了?”
许成均一噎,这才想起荷包的没了。
他不敢抬眼看长姐。
心虚的低垂着头。
许令雪见他不说话,慌乱间伸手掐住他的双臂。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是我给你的那个荷包吗?”
“你说话啊!成均!”
许成均嘬蠕道:“是......”
许令雪如遭雷劈,双目一瞬间失去神采。
“是叶清宴送你回来的?”
“是......”
完了,许令雪想。
怪不得叶清彦昨日晚间跟她递了信,让她务必今日出门跟他相见。
他有话要问她,原来是这样!
许令雪放在小腹上的手,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许成均跟长姐一向很亲近,他从未见过长姐露出这种表情,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