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触怒龙颜,纷纷垂首,口称遵旨,李景隆则昂首挺胸,好像是斗胜的大公鸡。
在辽东,朱权在稳步进行着他的计划,如果说真的有天意,历史修正的话,他也没办法,他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威胁解决掉,朱权也细细想过了,在解决完辽东后,他就需要蛰伏,等到朱棣亲征蒙古的时候他才可以出来,毕竟功高震主,朱权深知自己身处的局势微妙,在辽东的行动虽为大明边疆稳定考量,但也触动了多方利益与敏感神经。如今,他只能专注于眼前之事,确保女真问题得到妥善处理,同时尽量避免引起更多猜忌。
在山谷中的女真族人,尽管暂时获得了喘息之机,但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他们派出一些身手敏捷的族人,悄悄在山谷周边探查,试图发现明军的真实意图。而朱权这边,一方面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安置假象,与女真族的几位首领进行一些看似友好的交流,安抚他们的情绪;另一方面,他也在不断加强山谷周围的军事防御部署,以防女真族人突然发难或者有外部势力介入。
在应天城,朝堂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暗流涌动依旧。文官们虽不再公开弹劾朱权,但私下里却在谋划着如何在日后的朝政事务中制衡这位手握重兵且颇具谋略的亲王,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朱权在辽东的一举一动信息,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再次向朱棣进言,以维护所谓的大明仁德之政和文官集团的利益。
李景隆则因在朝堂上与文官的对峙而愈发得意,他频繁出入勋贵们的府邸,拉拢人心,试图扩大自己在勋贵集团中的影响力,以应对可能来自文官集团的挑战。
夜晚,朱权在营帐内和朱高煦说道:“老二,你走吧。”
“叔,你是要准备动手了吧。”朱高煦说道。
“嗯,这骂名你还是不要背了,先走吧。”朱权难得良心发现了一次,最起码朱高煦也是皇位的有力争夺人,不能让他背这口黑锅。
朱高煦眉头紧皱,一脸的倔强:“叔,我不走,这事儿从一开始我就跟着您了,哪有临到动手了我却退缩的道理,要背骂名咱一起背,我可不怕那些文官的闲言碎语。”
朱权微微摇头,神色凝重:“老二啊,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大好前程,日后在这朝堂之上,还得有诸多作为,不能因为此事断了自己的路。况且,如今这局势本就复杂,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我心意已决,你莫要再执拗了。”
朱高煦急得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叔,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朱高煦岂是贪生怕死、怕担责任之人?咱做这事儿本就是为了大明的安稳,只要能永绝后患,管那些外人怎么说呢。再说了,我要是现在走了,日后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说我临阵脱逃,那我这脸往哪儿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