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0章 耍猴戏的军队(2 / 2)抗战:这是溃军?分明是美械师!首页

"三百米,方向修正两刻度。"一旁观测手不辣的声音传来。不辣虽然没上过学,但学东西很快。鬼子的九三式测距仪他很快就玩明白了,"这王八盖子的开舱散热呢。"

头车炮塔上的舱盖果然掀开半尺,驾驶员的绑腿垂在车体外晃荡。克虏伯耳畔忽然炸响余继承战前的叮嘱:"别心疼钨芯弹,给我从观察窗捅进去!"

炮口喷出的青烟混着破空声撕碎晨雾。穿甲弹精准楔入舱盖缝隙的刹那,整辆装甲车如同被雷神之锤砸中的铁罐头,车体内爆发的火球将炮塔掀飞五米,熊熊烈焰中传出日语的凄厉哀嚎——那是弹药架殉爆前车组最后的悲鸣。

最后一辆装甲车猛打方向盘,九七式脆弱的转向机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当驾驶员企图冲上路基时,埋伏在松林中的第十二师突击队突然拽动麻绳——数百捆浸透航空汽油的稻草从山坡滚落,瞬间在公路上筑起三尺高的火墙。

"点火!"寸性奇砍断景颇刀上的引火绳。藏匿在石缝里的氯酸钾药包遇硫磺即燃,十二条火蛇顺着预铺的煤油沟壑窜出。装甲车发动机盖的散热网格正贪婪吮吸着空气,此刻却把烈火尽数吞入钢铁心脏。

车长舱盖砰然弹开,浑身着火的日军车长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十二师神枪手用中正式步枪打穿咽喉。密闭车体内传出咚咚闷响,那是濒死的乘员用钢盔撞击内壁的绝望节奏。当油箱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三吨重的车体时,焦黑的残肢随着车闸碎片飞溅到三十米外的崖壁上。

居中策应的五辆装甲车彻底陷入混乱。领航车试图转向时,右侧履带碾上了埋着反坦克雷的粪堆——这是余继承特意交代的伪装策略,陕西农家积肥的恶臭完美掩盖了TNT的气息。随着锻钢履带崩成碎片,车门被气浪掀飞的装甲车就像被开膛破肚的河豚,赤裸裸暴露在交叉火力之下。

克虏伯调转炮口时,透过硝烟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第六辆装甲车的驾驶员竟徒手撕开逃生窗,刚探出脑袋就被机枪子弹迎面掀飞天灵盖,红白浆液在防弹玻璃上泼洒出一幅抽象画。炮栓拉动的金属撞击声中,他听见余继承在步话机里冷笑:"给老子贴着脸打!"

钨芯弹贯穿装甲的闷响此起彼伏。最后一颗穿甲弹从炮膛射出时,克虏伯的肩胛骨已被后坐力震得发麻。两千五百米长的七里沟公路上,十二辆九七式残骸如同被孩童撕碎的玩具,焦黑的钢铁骨架间流淌着融化的橡胶与人体油脂混合的诡异溪流。

吉野少佐的指挥刀深深劈入树桩。望远镜里,那个背着电台的军曹正抱头鼠窜,军裤后裆渗出的浊黄液体在晨光下异常刺眼。十分钟前,这个从台儿庄尸山血海爬出来的老兵还在高喊"玉碎",此刻却像被阉割的野狗般哀嚎。

"向左翼迂回......不!固守待援......"他的嘶吼逐渐变成神经质的喃喃。战地日记从破碎的防毒面具包里滑落,纸页上"武运昌隆”的钢笔字被喷溅的脑浆染成粉红色。

突然,九二式重机枪的弹链声戛然而止。他呆滞地转身望去,只见机枪手小野被跳雷炸成两截的身体挂在树杈上,肠子在风中飘荡如招魂幡。五十米外,克虏伯正带人推动发烫的战防炮,黑洞洞的炮口已然对准他藏身的岩石。

"天照大神......"吉野颤抖着掏出南部十四式手枪,却怎么也塞不进自己大张的嘴——牙齿的剧烈碰撞让枪管不断打滑。当第一发高爆弹在不远处炸响时,他忽然发出母鸡般的咯咯笑声,淡黄色弧线在硝烟中划出荒谬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