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隧道(1 / 2)疯批美人是暴君的黑月光首页

“阮汐,你还记得我吗?”阴冷的风裹挟着阴冷的声音卷入了我的耳中。

我大惊失色,竟,在北荠这个陌生的国度,有人冲着我叫出了“阮汐”的名字!

我望着自阴暗的角落缓缓走过来的孟二狗,喃喃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你好像已经知道本公子的真实名字了,还需要本公子再多作解释吗?”

“阮汐,本公子与你的渊源可谓至深。”

孟二狗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公子始终无法忘记很多年之前的那一幕……”

“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我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我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

“这可由不得你!”孟二狗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冷冷地逼视着我,“知道此处是何地吗?知道此处为何阴冷至此吗?”

“这所院子有一个极其好听的名字,叫清浅苑,而这所屋子叫时光隧道,你来到此处,便会穿越回到过去,你将重新经历你所经历过的一切,待那时,你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许是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我看着孟二狗的嘴唇一张一合,脚下的步伐踉跄不止,突然,一阵剧烈的风向我席卷而来,我如一个轻盈的羽毛,瞬间被送上半空中。

之后的一切便是身不由已。我身不由己地随风旋转,身不由己地被卷了一个幽深逼仄的隧道……

再次重见光明,我竟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这里我看到了阮汐—那个曾经的自己,让我与阮汐皆魂牵梦萦的苏言尘,以及年轻时候的父亲云非客。

边境,南贞军营地。

“云将军,紧急军情!吴国十万大军正往边境挺进,预计不足二日便可抵达云城。”一个侍卫急匆匆地来到营帐内。

“自北荠王将胡族收复,他的野心就伸向了南贞国。经上次惨败,他定是复仇心切,此疫应是万分凶险。”副将军苏恒忧心忡忡地分析道。

“无妨,本将自有办法。”云非客披上斗篷走出营外,策马快行至一处草房。

这是数日前新盖的草房,远离村庄,却与营地相隔颇近。

“姐姐,让我为您献上第二颗锁骨吧。”云非客躬身作揖,极尽恭维。

“嗯,日子倒是刚好。”阮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姐姐若是喜欢,改日再送您一只。”

“好。”阮汐淡淡地瞄了云非客一眼。

云非客兴奋得不知所以。

云非客立时赶回营地,做了一番简单的部署。

“只做被动防守吗?敌方素来骁战,且此番人数众多,怕是……”

“尔等是在质疑本将的战术吗?”孟凡韬眉色一冷,众人禁言。

“翠儿,你相信人心吗?”阮汐望着窗外飞雪,若有所思。

“姑娘,王对您……”

“成大事者莫要天真,”阮汐转过身来,神色阴郁,“从前他这样教我。”

鼓声、号角声、呼喊声,声声震耳。这样的场面,阮汐实在是不愿再多经历一次。

阮汐站在城墙外一角,远望南贞国军队。密密麻麻的人群将那团紫色身影护于中心。

那曾是阮汐每日夜里等待的身影,亦是她情愿永久尘封于记忆深处的身影,如今再见,真是百感交集。

攻城之战异常艰辛,南贞国军队却无比勇猛,一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城楼之上,一批人被弓箭射死,另一批人顶上,一批又一批的人相继倒下。孟凡韬置身于如此紧迫的战事下,却不怒不慌,悠然自得地品起了茶。

“苏言尘,别来无恙?”阮汐轻点脚尖,飞身向前。

刀光血影中,苏言尘怔了一瞬,大喊一声:“绡儿,等着我!”

人们惊讶地望着那团伟岸的身影策马朝城门相反的方向追去,都不得不停留在原地,慌乱、无措。

“绡儿,绡儿!”苏言尘一路狂奔,一路高呼。然而,那抹红影却消失于人群中,再难追寻。

一口鲜血自苏言尘的胸腔喷薄而出,人们惊呼着“王!”,纷纷向苏言尘晕倒的地方涌去。

“绡儿,绡儿!”苏言尘自梦中醒来,紧紧地抓住医馆的衣袖。

“王,臣为您开了疏解心绪之药,请您按时服用。”医馆躬身施礼。

苏言尘望着握在手中的灰色,黯然神伤。

北荠,云城内外,一天之内贴遍了重金寻人的告示,画面上阮汐勾起的浅笑足以迷倒众生。

“如此美丽,难怪让人念念不忘。”人们纷纷驻足,热烈地议论着。

草房内,孟凡韬紧咬着一团麻布,冷汗淋漓。

阮汐将骨头吞入口中,走入内室。

待冷汗退尽,伤口上的痛苦有所减轻,他整理衣衫准备离开。

“等等。”一声温柔的呼唤让孟凡韬停下了手中动作。

阮汐自内室中走出,一脸娇笑。她伸出玉手轻轻地抚弄了一把秀发,那手腕上的玉镯翠绿温润,映得孟凡焘心旷神怡。

两月后。

北荠国境内响起的阵阵哀乐,向北荠国民众传达着一个惊人噩耗:国君薨逝!

人们哀痛并担忧着:不知新王登基后,可还有这太平日子可过?

自三年前的那两场战役之后,南贞国军队严重受挫,而北荠国也因为常年战乱,急待休养生息。因此,此去数月,两国人民都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天下苦战争已久,所以百姓们对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尤其的珍视。

几日后,新王登基。云非客大将军被紧急召回京城。

他带领的亲兵在城门口被王军拦截。他不得不卸甲下马,只身来到王宫。

“卿年事已高,不必在边境受苦,回京城来享享福吧。”新王廖廖数字不仅收回了大将军的军权,还将他降低一等,转为了文官。

“老子才三十岁有余,怎么就年事已高了?哼,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啊!”云非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指挥工匠们建府筑屋。

不久之后,一幢华丽的府邸落座在京城一角。